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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你們兄弟讓我放心。”慕容奎長嘆,慕容翱在河北一代也有建樹,而且比起年輕的侄子來也不少,他看在眼裡也覺得有些眼熱,要是繼續在薊城裡頭待著,就要真的被人看做是老頭子了。
“阿爺這麼說,兒倒是擔心自己哪裡有做的不對了。”慕容泫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說什麼話,不然當初也不會那麼快的從兄弟裡頭獲得他的注意。
“你啊,就是太小心了,想想你那個阿叔,”慕容奎對弟弟不放心,但是對於弟弟的能幹和才能不服氣也的服氣,“他可是從來沒有覺得有甚麼不安。”
慕容奎說這話的時候,話裡暗暗帶著一股冷意。慕容泫垂下頭來,“阿叔這也是急著表現,畢竟多年來沒有回到慕容部,也擔心自己被人瞧不起。”
旁人若是說這話,慕容奎肯定嗤之以鼻,但是自個兒子說,那麼就又不一樣了,兒子尤其是能幹的兒子,只要不是什麼大逆不道的話,聽到他的耳朵裡,就有幾分舒服,“你這話說的也沒錯,這老小子當年跑的比誰都快,在宇文家的手下吃了不少的苦頭,這一次回來能夠好好變現,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慕容奎說著笑了一下,“他最好還是這般老老實實的。”這一句就是關於當年慕容奎這一代兄弟中的明爭暗鬥了,哪怕是兒子說話也有不妥當的地方,慕容泫垂下頭去不做聲。
“這一次阿爺從薊城趕來,也知道你們幾個辛苦了,你和四郎二郎幾個都辛苦的很,和漢人打仗要比和匈奴人鮮卑人打辛苦好幾倍。”慕容奎坐在胡床上,岔開雙腿和兒子道,“如今四郎在南安,中山已經攻下,而上黨的那些人也已經歸順,有些小魚小蝦的,到時候讓你阿叔去收拾乾淨,如今我們的心腹大患就剩下了一個人。”
這個人就算慕容奎不說,慕容泫也知道是誰,那個就是冉魏的皇帝。
“如果我們想要完全佔據河北,成就一番大業,那麼此人就是我們的心腹之患,必須除去。”慕容奎坐在那裡想了一會,“阿爺仔細想過了,兄弟幾人,也只有你最適合。”
老大是世子,需要鎮守在薊城,以防有人趁亂起事,老二這會離鄴城也有一段距離,老四也是一樣,慕容翱倒是可以趕過來,但是慕容奎私心不希望這個弟弟有太大的功勞,到時候處置起來也煩。
不如讓自己的兒子去,只要成了的話,也算是給長子培養了一個左肩右臂,要知道這世道什麼忠臣都不靠譜,只有自己的兄弟才行。
慕容泫坐在那裡,聽到慕容奎的話,似乎有些呆滯,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阿爺……”
“我知道那個皇帝有過人之勇,甚至一人可以擋數十人的攻擊,如果手下帶兵,那麼更是不得了。”慕容奎也聽過這個人的威名,不過聽過歸聽過,自己派出去的三萬大軍也曾經把此人打的落花流水,要說他不可戰勝,慕容奎是要從鼻子裡頭冒氣的。
“如果是他,恐怕要做多些準備。”慕容泫不會所以的看輕敵手,不管他是誰。
“好孩子。”慕容奎伸手在慕容泫的肩膀上拍了拍,他看向遠處,豪氣萬丈。他當然不僅僅想做一個燕王,南邊的晉國弱小,北面胡人打在一塊,就是冉閔也是在羯人堆裡頭長大的,石氏的那些人面獸心的羯人都能做皇帝,他為何不能?
“這仗已經打了兩三年了。”慕容奎想起當初石虎身死,諸子爭國到現在,已經過去兩三年了,石趙早已經不復存在,甚至石虎的小兒子帶著妻妾輾轉到了建鄴,被晉人不管男女全部殺了。
這石虎在世的時候,把半邊天下折騰的夠嗆,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倒是一個比一個慫。不說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的石遵,那些個兒子就沒有一個爭氣的,殺胡令來的時候,原本散落的五胡都聚集在一起對抗冉魏,之前還打了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