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慕容明怒氣衝衝的就往外頭走,她頗有些擔心的看了他一眼,也遲疑著站起來,想要去送送他。
結果慕容泫對她搖了搖頭。
“他到底是你的弟弟,這樣不太好吧?”秦萱有些擔心的看著慕容泫。
“你別看他總是任性,其實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心裡清楚的很,也不需要旁人來擔心。”慕容泫垂下眼簾,“如今大戰在即,他知道自己該做甚麼。”
秦萱聽到這話,突然笑了兩聲,“你似乎對他很生氣啊?”
一開始的時候還好想,畢竟被人打擾了,是個男人都不高興。可是後面那生氣就很有意思了。
“……四郎太任性了。”慕容泫沉默了一會答道。
秦萱含笑看過去,他轉過頭,營帳中的燈光將他的面容籠罩在一片朦朧中。
她突然起了點小心思了。面前男人太誘人,她不能抵抗這種誘惑啊……
秦萱才走近一步,想起自個和慕容泫才吃過大餅。她是照著日後的煎餅果子做的,雖然沒有大蔥,但吃下去口氣一時半會的恐怕也美妙不到哪裡去,秦萱想起這個,立刻捂住嘴向後退了兩步。
男色迷人,可是一口的“美妙”味道,也實在是不敢啊。
“天色不晚了……”秦萱話語才出口,那邊的年輕男人就投過來幾乎哀怨的眼神。她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話說她已經把人給晾在一邊好久了,的的確確應該安慰一下,不過兩個人滿嘴的氣味。都還沒洗澡呢,還是算了吧?
“就這樣,過幾天就要出發了……”秦萱一邊說一邊被慕容泫怨婦一樣的目光逼的連連後退,最後直接留下來一句“我走了!”直接落荒而逃。
秦萱跑到外頭,守在外頭計程車兵瞧著她那副驚慌失措的樣子,眼神都閃了兩下。唯恐營帳裡頭髮生了什麼事。
秦萱不敢在慕容泫這裡久留,她立刻就腳下抹油跑的飛快,半點都不敢多留。她知道男人在這方面比較難忍,尤其還是開了葷的。有些人精蟲上腦的厲害了,就連自個同袍也能睡的。
慕容泫自然不會這樣,但他憋的那麼厲害。秦萱看著都有愧疚感,不過愧疚歸愧疚,反正不能在這個時候就是了。
她回到自個住的營帳裡頭,讓梨塗取來刷牙漱口用的那些東西,仔仔細細把自個給打理乾淨了,洗了腳躺在獸皮褥子上好一會都睡不著。
那種不得紓解的煩躁折騰的她到了深夜才睡過去。
連著這幾天,秦萱都是躲在一邊練兵,輕易不敢到慕容泫那裡去,生怕到了他那裡看到的就是慕容泫怨男的眼神。
那眼神清澈又哀怨,秦萱連‘自己動手解決’這類的話都說不出來。
既然如此就乾脆躲著走算了。
一直到大軍出發的那一天,秦萱才鬆口氣。大軍出發,又是南下入關,到時候肯定會急行軍。到時候上到慕容泫下到小兵,都會忙的腳不沾地,到時候不管有多精蟲上腦,也完全顧不上了。
對於此,秦萱可是相當的有經驗了。
慕容二十萬大軍分作幾支南下向幾處關卡進發,一旦入關,南下便容易許多。
慕容奎身上還有傷,根本不能夠起身來送兄弟和兒子們出征。於是派出世子慕容煦去送送他們,慕容奎躺在床榻上,讓面前頭髮半百的老瘍醫給自己換藥。
老瘍醫手法老練,換藥的時候慕容奎半點都不覺得疼痛,這可比之前那些人來要好多了。
這瘍醫是慕容泫送來的,慕容奎想起這個兒子也有些感嘆,他從小對這個兒子沒多少關注,但是長大之後倒是知道孝順阿爺。
“先生看起來不像是遼東人。”慕容奎光著上身躺在那裡,閒著也是閒著,和瘍醫說起話來。
遼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