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而後轉過眼去。
眾人一出來,每個人都找來自己的親兵,把慕容泫的意思傳達下去。每一個將軍的手下都有那麼多人,不可能親自去傳達的,不然嗓子非得啞了不可。
秦萱叫來胡歸,把話說了,讓他告訴那些百夫長們,眼裡管束手下計程車兵,若是違反,按照軍法處置。
軍法甚是嚴厲,她這話說出來,聽得胡歸一愣,“將軍,這是……”
照著往常的規矩,大軍出征別國,要是攻入城內,都會放任手下計程車兵搶掠,反正這些東西都是別人的,不搶白不搶,搶了才是自己的。
怎麼這一回……
“這些可和以前不一樣了。”秦萱對著胡歸笑了,笑的神秘兮兮的,她伸手在胡歸的肩膀上拍了兩下,“將軍這是要南下趕考呢。”
“趕考?”胡歸覺得自個越來越聽不懂自己將軍的話了,他想起安達木和秦萱可算是一個地方長大的,回頭去看他,發現安達木也迷瞪著眼睛。
“你知道將軍說的那個……”胡歸說起那兩個字,臉都快皺起來,鮮卑話裡頭根本就沒這個詞兒,他聽得莫名其妙的呢!“是個甚麼意思啊?”
“你比我聰明的多,你都不明白將軍說甚麼,我又怎麼能明白?”安達木一臉憨厚,看的胡歸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胡歸腹誹看上去英勇的將軍怎麼會有這麼一個糊塗愚笨的同鄉,拉著安達木就往那邊走了。
沒有幾日,慕容泫的命令便傳遍了軍中上下。
出了盧龍塞,迎面而上的便是居庸塞,這地方距離上回慕容奎帶領大軍殺過來都還沒有多久。上回燕軍氣勢駭人,破關而入都沒有花費多少力氣。當年那一幕還被許多人記在心裡,收關的那些趙軍,見著又是燕軍殺到,面上做了幾下抵抗,便作鳥獸散。
居庸塞和盧龍塞都是天下至險,這兩個一旦失守,那麼幽州的大門就暴露在燕軍面前,再無關卡可守。
這次軍中上下都知道,一旦攻下城池不能夠和以前一樣,燒殺搶掠,要是想要有收穫,必須得拿軍功來換。
心裡憋屈又窩火,但也不敢真的違反軍令。軍中法令嚴苛,一旦違反軍令,那麼等著的就是斬首這樣的嚴厲懲罰了。
當兵臨城下,士兵們的攻勢就要比之前的要強出許多。
鮮卑人三歲就上馬,可以說就是在馬背上長大的,但是騎兵對上攻城戰可以說毫無用處!
秦萱看著自個手下一隊人被派出去之後,再也沒回來,在馬背上恨的咬牙切齒。或許守城的將領不是之前那個軟蛋,又知道燕軍這一次來不是打個劫就走人,而是要佔領城池,也就格外的抵抗。
攻城戰中,守城的守著城池,攻城的就要花費很大的力氣,有時候把一個城池圍上幾個月都是常有的事。至於在攻城的時候死人那就再正常不過了,但是這正常的事,換到自個身上,秦萱心裡只想罵娘。
那些兵都是她辛辛苦苦操練出來的,哪怕知道沙場都是拿人命填出來的,但是真的知道他們有去無回的時候,她恨不得親自上馬把那些人殺個痛快!
“我…………!”秦萱看著那邊的傳令官,盯緊了他手裡的旗幟,看著他有沒有命令她帶領軍隊做衝擊準備。
她手下這些人都是輕騎兵,機動性極強,不管是做斥候還是射殺對方的傳令官都很在行。但是她看到了有派出小支隊出去之外,就沒有看到關於她的命令。
她忍無可忍終於爆粗。
幽州並不僅僅是一個城池,相當於日後的省,裡頭可有很多的城池,尼瑪這拿不下來,她隊伍裡頭到底要死多少人!
帶兵的有臭脾氣,不管自己怎麼磨搓手下的兵,但是看著自己的兵死在別人手上,那簡直戳心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