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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泫向秦萱伸出手來,“下來吧,在馬背上久了,會把大腿的皮磨破的。”
漢人的袴只到膝蓋,就是兩條布筒紮在腿上而已,身嬌皮嫩的人在馬上久了,大腿內側的皮都要被磨掉一層。胡人的袴都是連襠的,自然能夠保護雙腿,但也不是時時刻刻。
秦萱聽了慕容泫的話點點頭,手掌放在他手心裡,下了馬。小黑和慕容泫的坐騎沒了主人的管束,撒著蹄子到處撒歡。秦萱倒也不擔心小黑被人順手牽羊,小黑這麼多年來已經通了人性,一般人想要對付它恐怕難。
慕容泫拉著秦萱的手,兩人上了古城牆的遺蹟上。這城牆恐怕也有幾百年的歷史了,說不定還是兩漢時候的東西,不過這回只剩下一片禿禿的磚頭了。秦萱站在上面,看到遠處的山水,不禁笑起來。
“很好看?”慕容泫見她笑的開心,走過來,和她並肩遠眺遠處。他看到那邊的城池,搖搖頭,“和當年的大棘城到底是不一樣。”
大棘城中雖然也是胡漢雜居,但以慕容部的鮮卑人居多,最多的是鮮卑人的穹廬。而龍城之中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當然不一樣了,畢竟這裡到底還是漢人多一點。”秦萱伸出手指著西邊,“再往西邊去,就是如今羯人的地方了。”而那些地方原本也是漢人的。
“如今石趙不穩。”慕容泫勾唇一笑,眼裡毫不掩飾他的輕視。
羯人治國,靠著的便是一味的高壓。皇帝橫徵暴斂不說,還大肆徵全國美女入宮,哪怕是已經為人~妻為人母照樣會入宮。
石趙的皇子們甚至皇帝的養子為了那個皇位勾心鬥角。
石趙的那些羯人認為自己已經高枕無憂,可是他們的江山已經搖搖欲墜了。
秦萱轉過頭,看到的便是慕容泫看著西邊,眼中滿滿是蠢蠢欲動。秦萱知道身邊的這個男人從來就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不然不會還在這時候就已經下定決心要奪位。
有野心是一件好事,她這麼想。她也有野心,區區七品的綏邊將軍是不能夠滿足她的,她想要爬的更高,甚至將來她能夠堂堂正正到那些人的面前去,而不是作為慕容泫的親兵。
一定會有這麼一天的。
進來因為孩子夭折的事,伏姬辰很是悶悶不樂了一陣子,而且姐姐的夫家還把她們的孃家給滅了,伏姬辰不得慶幸自己是一直留在龍城,而沒有回去,一旦回去了,說不定就真的要被當做俘虜給帶回來,到時候自己到哪個男人家裡都是燕王一句話的事,由不得姐姐插嘴了。
想起姐姐,伏姬辰嘆口氣。小孩子夭折不管在那裡都很常見,但孩子母親卻不一定能夠承受這痛楚。
都說這個孩子夭折了,趕緊再懷上下一個就是。可是這懷孩子又不是吃飯,說懷就能懷上。
麻煩事還真不少,昨夜裡頭賀蘭夫人又和大王打架,連世子都過去拉架去了,姐姐就算想要懷孩子,也是有心無力。
伏姬辰不是甚麼都不懂的無知少女,知道孩子是怎麼來的。
她心裡有事,也不能和以前那麼痛快。
燕王的後院並不寬敞,這房子說是當初當地的豪門大族留下來的,可是這麼多女人住進來,再大也不夠住了。
她看著庭院中的花開的正好,便讓侍女去摘一朵來,待會送給姐姐。看著花朵,心情也能好些。
伏姬辰百無聊賴的站在那裡,看到走廊的那邊,一個少女從盡頭走過來。少女容貌並不出眾,但是她周身的氣質卻和旁人格格不入。
伏姬辰立即蹙眉,一直等到那個少女走過去,她叫過身邊的侍女,指著那個少女的背影問,“那個人是誰,為何我沒有見過?”
她知道少女走出來的院子是慕容泫生母的地方,所以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