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伸手就在她肩膀那裡砸了一下,秦萱站在那裡紋絲不動。
蓋樓犬齒早就知道秦萱力大無窮,結果他一拳頭砸在她肩膀上,秦萱完全動半點兒,他不禁有些傻眼。
“好了,我得回去了,家中一切就都拜託你了。”秦萱瞧見蓋樓犬齒面上毫不掩飾的吃驚和失落,不由得一笑,她拍拍蓋樓犬齒的肩膀拉著小黑離開了。
秦萱上馬之後,看到秦蕊已經出來,靠著門站著看她。
“回去吧。”秦萱衝她一笑,雙腿一夾馬腹催促小黑快些跑起來。
趕到食肆的時候,烏矮真一邊喝酒一邊聽食肆裡的人說起變亂之前洛陽的繁華。他聽的入迷,連秦萱站在他後頭了都沒有發覺。
“烏矮真?”秦萱聽到那邊的人都在說洛陽的小娘子如何皮嬌肉嫩,不禁手臂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哎?秦萱是你啊。”烏矮真這才反應過來,他抹了一把口水,“你是漢人,你說那個人說的是真的麼?”
“……啊?”秦萱才來,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結果烏矮真神神秘秘的湊近了,“就是說,漢人士族小娘子的胸有這麼大!”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比劃,聽的秦萱臉都要綠了。
“我家裡是寒門,阿爺也沒有去過洛陽,洛陽是個甚麼樣子,我也不知道。”秦萱別說士族娘子,就連平頭整臉的漢人女子都沒有好好見過幾個。
“聽說啊,當年那些士族娘子都被羯人給賣了,要是手氣好,說不定能夠買到幾個呢。”烏矮真想了想,越想越美。
連太子妃都被那些個羯人給賞賜給匈奴人了,要是自己運氣好,說不定也能撈著一個回來?
“那也應當是在鄴城附近吧。”秦萱說起這些事如同置身事外,她才不管那些士族女子命運多悲催,和她半點關係都沒有。“而且也這麼多年了,要是真買回來,說不定都看不得了。”
她這一句讓烏矮真悻悻的,覺得有些掃興。秦萱才從家裡出來,想到又不知道隔多長時間才能回來看看,說話也沒有一開始那麼拘束了。
烏矮真掰著手指算了算當年羯人進洛陽到現在的時間,發現要自己真買了這麼一個娘子回來,指不定還是他虧。
他抓起矮桌上的陶盞,把裡頭最後一滴酒給喝乾淨了。這會糧食貴的很,酒也不便宜,能喝一回少一回,何況這一回還是別人請客,他自然是要能喝的都要喝乾淨了。
舌頭恨不得把酒盞都給舔乾淨,烏矮真這才依依不捨的站起來,和秦萱一同回去。
“回去都看過了?”烏矮真瞧見小黑原先馱著的那一堆東西已經沒有了。
“嗯。”秦萱點點頭。
“好歹也給你自己留點。”烏矮真道,“家裡還有些甚麼人?”
男人之間情誼說奇怪也奇怪,原先兩人還客套著,到了現在,倒是能隨意的談話了。
“阿婆妹妹還有一個表弟。”秦萱說道。
“哎?你是和外家一起生活的啊。”烏矮真摸了摸頭,“東西還是要給自己留一點,你家裡指望你呢。”
“……”秦萱聽後笑了笑沒說話。
回到軍中,把小黑牽去餵了豆料,又好好的給它洗了一次。秦萱才回來,她自己提了熱水進帳子,這一天跑來跑去,又在馬廄呆了一會,要是不洗澡的話,簡直整個人都要暈過去了。
她才把衣裳套上,那邊門簾就被人從外面掀開。秦萱下意識的一把拉過衣襟,另一隻手,握緊放在一旁的馬槊。
習武之人都有將趁手的武器放在手邊的習慣,一旦有事,可以立即拿起使用。
“哦,”眼角餘光瞥見進來的人,秦萱把手中的馬槊放在換下來的衣物上,“是……”
“是我。”馮封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