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她也明白,不管男女,只有實力夠了,才能好好的生存下去。
當年蓋樓氏就是給她的一個啟發,在個時代如何?那些族人如狼似虎的時候,還不是一頓鞭子把那些族人給收拾老實了?
比起玩心計這種,還真的不如一頓老拳來的有效率。
只不過,戰場上看的也不是誰更能打。
這些話,就算是說給秦蕊聽,秦蕊也是聽不懂的。她只得摸摸妹妹的頭,在心裡嘆氣。
秦蕊哭了一會,情緒平定下來之後,就不哭了。秦萱帶著妹妹出了城外,到了離城池不遠的青山徒河附近。當年慕容部單于選中這塊地方,就是因為有幾道河流穿過,水草豐美。既適合學習漢人開墾農田,也適合鮮卑牧民放牧。
這會已經冷了,但還沒冷到底,地上還有那麼一絲半點的綠意。
秦萱給妹妹說了幾個騎馬的要點,親自演示一番之後,就讓秦蕊自己摸索著上。騎馬這件事她還真的沒辦法說太多,她打小就和附近的鮮卑人混在一塊。鮮卑人原本就是放牧民族,和他們在一起,耳濡目染到後來,根本就不用人教,自己到了年紀就上了馬。
秦蕊上馬有些笨拙,還有些害怕。辛虧小黑對她很熟悉了,站在那裡由她折騰,有時候見她個子不高,實在上來不了,乾脆兩條前腿跪下來。
秦萱一雙眼睛都在妹妹身上,不過四周也沒有放鬆過戒備。這都是在路上養成的習慣,那些流民總是抓住各種機會來打劫,所以必須高度戒備,後來哪怕是到了大棘城,已經養成了習慣,改不了了。
當身後出現馬輕微的啼聲時,她幾乎是立刻回過頭去看。
她看到了一匹白馬,白馬高大且骨肉均勻,她瞧著有幾分眼熟,似乎自己在哪裡見過。而白馬瞧見她,漂亮的大眼睛立刻看到別處去了。
只不過白馬想要轉過馬頭,拿著屁股對著秦萱,結果失敗了。馬背上的人拉住韁繩,不讓白馬回頭去。
慕容泫坐在馬上,他背上還揹著彎弓。這一回他頭上沒有戴鮮卑人的步搖冠,而是戴了一頂圓頂披幅的鮮卑帽。
圓領短骻袍十分貼身,便於他行動。這模樣一看就知道是跑出來玩的。
秦萱見著是慕容泫,拉過馬韁,就要帶著妹妹到另外一處地方。
但小黑看見那邊的白馬興奮的不得了,一個勁的刨蹄子想要衝到那邊去。馬背上的秦蕊險些也被帶得撲倒。
秦萱一把拉住小黑,在它的耳邊嘀咕,“你是八輩子沒有見過母馬麼?它看不上你!”
她這邊抓著小黑教訓,那邊慕容泫已經驅馬過來。他從馬上下來,手裡牽著馬,“秦郎,又相見了。”
話語如同泠泠清泉,秦蕊都忍不住探出頭來。
秦萱瞧著他那張桃花面,一陣無力,對付那些凶神惡煞,她倒是有辦法,但眼前這人笑容滿面,說話也是柔和而有禮。
除非是不講理蠻橫到了極點的人,恐怕才會對眼前人惡語相向吧。
於是秦萱也只能瞪著一雙死魚眼看著他。她不是沒有想過眼前這個男人到底圖她個什麼,她又不傻,察覺不出來他故意靠近。可是這下面的用意是什麼,就真的讓人想不明白了,她不覺得自己還能有什麼讓眼前人謀取的地方。
“慕容郎君。”她聽到慕容泫已經稱呼她為“秦郎”忍不住牙酸了一下,這聽著多少有些肉麻兮兮的。
“沒想到你也在這裡狩獵。”慕容泫看著她雙眼發亮,他說話的時候將馬韁丟給身後跟著的家人。
“真巧,又遇見你了。”秦萱扯了扯嘴角,連裝樣子都有幾分懶得。
“郎君上回說的城中有事,就是這一回?”秦萱想起上回慕容泫所說的話問道。
“秦郎覺得是甚麼就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