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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君。”屈突掘來的時候,正好瞧見慕容泫射箭,瞧見那一箭穩穩的射中靶心,他差點就拍腿叫好。
這射箭可不是把箭頭瞄準就行了的,就算鮮卑人那麼多人都狩獵,這精通射箭的好手也不是太多。
“吩咐你做的事做的怎麼樣了?”慕容泫看著靶上的羽箭,面上沒有半點高興的神色,他伸手勾了勾弓弦,將弓弦再次校準了一次。
“回稟三郎君,郎君囑咐之事,屬下都已經辦妥。”說罷,屈突掘抬眼看了一眼慕容泫,這位郎君的容貌在兄弟們之中最為突出,初次見他之人,沒有一個不被他容貌驚豔的。可是屈突掘私下卻是怕他的很。
這位郎君神情之中偶爾流露出一絲陰狠,雖然只有一點,卻也讓人心悸。
“怎麼,有事?”慕容泫點了點頭,也無事再吩咐他,卻見他沒有退下,唇角挑起一抹笑來。
“三郎君。”屈突掘心裡挺怕慕容泫,但還是將心裡的疑問說出來,這種有話只能憋在心裡的感覺太他媽的憋屈了,不吐不快啊!
“郎君為何要幫那個小子呢?”前段時間,慕容泫的確是要他們去尋一個人,還給了他們畫像,可是那小子瞧著要比畫像上的人年輕許多,還是個嘴上沒毛的小子。怎麼郎君那麼上心,還要他們去一戶人家裡,告知那小子就是失散多年的外孫!
“為何要幫?”慕容泫聽到屈突掘這話笑笑,“或者說……是我欠了他。”
他的的確確欠了她。
“啊?”屈突掘聽了這話摸不著頭腦,他站在那裡傻兮兮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怎麼郎君和他說了之後,他反而更加不明白了。
明明三郎君之前和那個小子也沒見過面,更談不上借錢,怎麼說的上是欠了他呢!
“你也累了,下去吧。”慕容泫道。
屈突掘還想再問,可是瞧見慕容泫的面色,再多的話都只能吞進自己的肚子裡。
身後的人走之後,慕容泫從箭袋中抽出一支箭放在弓上對準靶心射出。
“人固有一死,你為何要執著?”
“我當然知道,但是我真的承認了,就會連累到你。這種事,我做不來。”
腦海裡這兩句話冒出來,似是細細密密的線,纏繞在他的心口上,抽緊了細細密密
的疼。一陣接著一陣,幾乎壓迫的他喘不過氣來,
疼痛入骨,如今重來一次,他竟然是有些不敢去見她了。
慕容泫突然抓住弓,一隻羽箭搭在弓上,箭飛出徑直刺入箭靶中,力道之強,甚至將箭靶整個完全貫穿。
“爭——”弓弦在這一射之後,承受不住這樣的力道斷了。斷裂的弓弦將他的手掌面板割破,血珠立即從傷口湧出。
“三郎君?”一旁的侍從馮封瞧見他手上的傷口,不由得上千一步,壓低聲音。
三郎君一向沉穩,今日怎麼有些不同往日?
“無事。”慕容泫隨意將手上的斷弓丟在一邊,“我要你替我做一件事。”
馮封聞言,垂下頭來,“唯唯。”
秦萱一直有些回不過神來,她不過是和往常一樣站在門口當門神,結果這一當,竟然有人自己送上門認親戚了!
安達木拿著手裡的長棍,裴家說是士族,但是在遼東沒有根基,連給裴家種地的人都沒多少,所以人手一根棍子已經是不錯的了,至於兵器,鐵器好貴的!
他這會看著那個鮮卑老婦人,嘴張的老大險些合不攏。
秦萱這會是焦頭爛額,她還在工作,自然是不可能去認親戚,而且這親戚她還不怎麼想認。
經過陳氏之後,她對所謂的“親戚”簡直是謹謝不敏,不然一來大棘城,她就會去找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