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份。
“女兒……手藝不大好,便不想來獻醜。”
柳國公握著勺子嚐了一口後,虎著臉回答道:
“誰說不好?我嘗著這味道比家裡頭廚子做的那可要好多了。”
國公府的廚子那大多都是手藝非常不錯的,還會變著花樣的討主子歡心,若是當真她能比得上,也就不至於被唐韞嫌棄。
本來躺在一邊的安安聞到了食物香味後,砸吧了一下嘴後咿呀兩聲。
“你瞧瞧,若不是因為他還小,怕是也想湊上來喝上兩口呢。”
安安咿咿呀呀的聲音,就像是在附和外公的話,讓柳女蘿會心一笑。
她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比不過廚子,之所以能得到這樣的評價,只不過是因為女兒這個身份帶來的便利。
不管她做成什麼樣,父親都不嫌棄她。
同樣的道理,不管她做成什麼樣,唐韞都照樣不滿意。
“你來找我,可是有別的事?”
“嗯。”
一家人柳女蘿倒也沒扭捏,乾脆點頭承認後,提起了學堂名額那件事。
提起這個柳國公就想到了今天剛收到的一封信,把他氣到如今,將那一封書院院長的信拿出來,遞到了柳女蘿面前。
柳女蘿從小便有夫子教導識字唸書,這時接過來看完後,饒是她這樣好性子的人都被氣的臉色通紅。
“他怎能如此無恥?”
在柳女蘿的面前口口聲聲都說,將俊兒收為養子之事不妥,可一轉頭帶著那孩子去書院時,卻說是柳女蘿的養子。
書院先生最近聽見了一些風聲,察覺到不大對才寫了這麼一封書信過來。
“爹爹……”
柳國公原本想著多少該在女兒看見後,好好奚落一番她曾經的選擇,可現在看見她被氣到差點落下淚來,又只剩心疼。
“罷了罷了,那些事情如今都已經過去了,書院夫子既寫了信過來,就等於是表明了他的態度,日後莫要再惦記這些事了便是。”
“嗯。”
今天安安格外活潑開心,要不是因為現在還小,絕對恨不得能站起來蹦上幾下。
“爹爹,那安安先留在你這裡,我回去給他做上幾身過冬時的衣裳,眼瞧著馬上天氣就要涼下來了。”
“走走走。”
柳國公伸手擺了擺讓她先走,有些旁的事情轉移注意力,總比所有心思都放在那件事情上獨自傷懷的好。
安安只要一想到上輩子的時候,那個兄長沒少在自己面前炫耀他在那個書院裡讀書的事就忍不住生氣,那個名額原本應該是屬於他的。
佔用他的名額去書院裡讀書,到頭來嫌棄他大字不識,安安氣的磨了磨還沒有長出來的牙齒。
“又想到你爹了?”
說來也是奇怪,自柳女蘿和唐韞二人和離的訊息傳進這小傢伙的耳朵裡頭後,再提起那個名字他不哭不鬧了,瞧著就是一個頂頂乖巧的孩子。
前後變化如此之大,真的很難不讓人去想,他之前之所以一聽旁人提起唐韞就哭,目的就是為了讓他爹孃和離。
身為父親,柳國公自然是希望孩子也是站在自己女兒這邊的,安安的表現讓他非常滿意,忍不住對他更多疼愛了幾分。
半月過去一場秋雨落下,瞬間便多了不少涼意,柳女蘿前些時候準備的衣裳這時候穿剛好。
安安也不像之前那樣整天躺著,偶爾在軟塌上自己就開始翻身,翻來翻去的沒個消停。
在非常寬敞的軟塌上,每天都在努力練習著怎麼爬。
柳國公不管再怎麼惦記著跟小乖孫獨處,也得叫個嬤嬤無時無地不看著,生怕他一個翻身就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