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還真的比較少,陳妤原本還以為楚王會更愛看那種作戰的,誰知道他還喜歡看神人戀。
“嗯,平日裡就算在宮中也難得看到一次,”楚王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這些不能讓優伶隨意演來取樂,那是對神君的大不敬,只能在雲夢之會或者是其他的祭祀,才能讓男女巫人演來看。”
陳妤點點頭,她抬眼瞟了一眼楚王,嘴角出現一抹笑容,“方才有女乘經過,你可看見了?”
“看見了,是鬥氏的女眷。”楚王隨意一答。
“鬥氏?”陳妤自然是知道楚國的這個大族的,不過車上的少女她是沒有見過的,“可是我沒在渚宮中見過她。”
“此女幼時常常入宮,寡人也曾講過她幾次,不過她去母親那裡比較多,至於沒有拜見你,或許一直未曾遇上,她又是未嫁女,也不好作為宗婦去拜見你的。”
“我覺得,方才那位鬥羋好像誤會了什麼。”陳妤回想起來那個少女的眼神,當真是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嗯?”楚王有些不解。
“她見我男子打扮,以為我是國君的……”她最後一句話沒有說全,但是楚王已經明瞭她的意思了。
楚王忍俊不禁噗嗤的笑出聲,“她還真是……”他一揚頭,“寡人可沒有中意男子的愛好,男子就應該上戰場廝殺,雌伏於其他男子身下,真是枉費了他的身份。”
“這個可是說的齊侯兄長的孟陽?”陳妤知道不少齊國的小道訊息,齊國是東方大國,諸位齊姜們做出的事情一個比一個生猛,就算想不知道也難,何況齊侯兄長齊襄公和妹妹桓姜私通之事鬧得紛紛揚揚,甚至在魯桓公死後,兄妹倆就越發的肆意,連遮掩都不用了,桓姜直接就去兄長那裡幽會,搞得魯國人沒臉做人。
其實齊襄公要說什麼痴情種子,那也真的不是,就陳妤私下聽到的小道訊息裡,齊襄公就有一個名為孟陽的男寵,年少的厲害,比他外甥魯君都要小上一點,她完全沒明白兄長是個雙插頭,桓姜怎麼還睡的下去的。
“你是說那個先代齊侯?”楚王想了想,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嗤笑“不值一提。”
陳妤聽了忍不住發笑,“接下來要去哪裡?”
“去了就知道了。”
雲夢澤附近是鬥氏的封地,周圍都是一些蠻夷部落,所以出了城郭之後,就可以見到一些斷髮文身的南蠻人,頭髮用石頭割斷,參差不齊,身上佈滿了蛟龍刺青,遠遠看著真的讓陳妤有些膽戰心驚。
楚王才察覺到她的害怕,“若是覺得害怕,靠過來些,”他壓低了聲音在她耳畔道,“有寡人在呢。”
陳妤瞪他一眼,手扶上了自己的腰間的佩劍,衝他挑了挑眉。她這次男裝出來就是為了出行方便,畢竟外頭有許多地方,正正經經的坐著女乘去,反而有許多不便,而且是楚王自己提議說換個男裝什麼的。
若是真的貴女說不定會遲疑片刻,但是陳妤在這方面和楚王都是能夠一拍即合,她甚至連裝樣子都沒有,直接讓人給她換衣裳,反而把楚王給弄的一愣一愣的。
楚王笑笑,“妤知道怎麼用劍麼?”
“不是劈砍刺麼?”陳妤有些奇怪。
“遠不是如此。”楚王嘴角含著一抹淺笑,他手指碰了碰陳妤腰間的青銅劍,“這劍雖好,但是沒有些許力氣是提不起來的,何況這揮劍和殺人是兩碼事。”
“那你在戰場上是?”陳妤聽楚王這麼興致勃勃的和她說這些,她也來了興趣,這個時代的作戰幾乎就是兵車戰,她知道的中原諸侯之間打仗有點類似大型體育競技,雙方戎車不停的繞,完全靠著兵車上的兵士藝高人膽大,誰先堅持不住,那麼誰也輸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