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曾娶妻,自然楚王問的那些他也一概不知。
“未曾娶妻,難道還沒有在雲夢澤和幾個女子相好過麼?”楚王雖然喝醉了但不代表好糊弄。貴族們每次跟著他去雲夢澤,哪個會是真的老老實實一個女子都不招惹的?
對著女子不僅僅是有權勢,還得年輕有武力,能討得她們歡心,不然不願意就不願意,難不成還能動強?
“這……”公子元被楚王逼著說這些事,不禁臉上又紅了起來,他咳嗽一聲,“女子嘛難免會有些脾性,不過大多數放在一邊不理睬,時間一長,脾性自然也會慢慢軟下來了。”
他這話說的有些心虛,身為楚國公子,即使沒有娶正妻,但是公子元的宮邸中還是有一些女子。那些女子都是一個勁的服侍他,哪裡敢給他半點臉色看?對於怎麼哄女子開顏一笑,公子元自己都是沒多少經驗,哪裡能夠教給楚王什麼。
楚王聽到公子元這麼說,心下越發煩躁,他原本想的和公子元一樣,陳妤發脾氣就冷她一會,等到時間長了她自然也會知道自己錯了,可是到如今他都沒有見著陳妤有服軟的樣子。
“若真是這樣,那就好了。”楚王道。
公子元聽了,面色更加古怪。他回想起以前陳妤還不是君夫人的時候,她在車上隨意的一回眸,他見著整個人都恨不得跟在她後面。
他尚且如此,也難怪國君也會被她迷得暈頭轉向。
“國君不必擔心,”公子元道,“這不管甚麼人,發怒只是一時之間的事,哪裡會長久的氣下去?”
楚王沒有明說是和夫人吵架,那麼公子元也就睜著眼當做聽不明白。
“你說的也是。”楚王點點頭,“希望如此吧。”
公子元垂下頭去飲酒,觴中的酒液帶著些許辛辣,不像平日裡喝的酒是甜的,讓他有些許不適應。
楚王能夠天天看到仲媯,他眼下卻是連仲媯的邊都摸不到。
龜尹占卜的出征時日很快就到了,出征前按理是要舉行祭祀鬼神祈求庇護的儀式。公室幾乎都要參與,就是武夫人鄧曼和君夫人也不例外。
陳妤在自己的宮室中生了幾天氣,楚王這次也真的不像以前來哄她。她知道男人沒娶老婆之前都是花言巧語一個勁的說,一副恨不得心都挖給女友的樣子。等到一旦結婚了,人娶回來了,就開始不管事了。
原來不管古今都是一樣的。
她憤憤了一會,拉下臉去和楚王求和做不到,但是將自己氣個半死什麼的也不願意,乾脆放平心態,到處去走走看看,渚宮大的很,風景也很好看,而且她還會時不時的去見見武夫人鄧曼。
鄧曼對所有人都顯得不那麼熱情,陳妤是她的兒媳,不好真的把鄧曼完全放在一邊,時不時就去看看她,等到她露出疲憊的樣子後,她就告辭出來。
這次鄧曼和陳妤說了幾句話後,鄧曼抬頭笑著看這個新婦,“你最近是不是和國君有甚麼爭吵之事?”
陳妤心下一咯噔,不知道誰竟然在鄧曼面前說這個,“妾和國君……”
“年少的人,脾氣正大。”鄧曼擺了擺手,不讓陳妤說下去,“貲雖然是國君,但他是我生的,我還不知道他脾氣是怎麼樣的。你又不是忍氣吞聲的性子,和你有些許爭吵,實在太正常不過。”
陳妤還想著怎麼在鄧曼面前搪塞過去,沒想到鄧曼卻已經將話說明,她頓時覺得有些尷尬,夫妻間的事其實最好還是夫妻間堅決,婆婆插進來,她心裡下意識覺得不太好。
“你年輕美貌,和他吵上幾句沒甚麼,但是國君如今後寢之中並無多少妾婦,唯獨寵愛你。”鄧曼向來不太愛管兒子喜歡什麼女子的,哪怕兒子將息夫人立為楚國君夫人,她也是不去管的。
“他如今年已二十有餘,但還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