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人群裡頭絲毫都不起眼。換了一副士人的裝束,混在士人堆裡分都分不出來。
那子弟在家老哪裡認了人,一路跟著從郢都往西南方向而去。到了巴國,才發現閻氏派出去的人竟然還真的是到巴國。
如今楚國和巴國鬧的正僵,指不準什麼時候楚軍就撲過來複仇,閻氏才出了一個因為巴軍被判大辟之刑的子弟,後腳就急哄哄的派人到巴國,這事情怎麼想都不對勁。
於是悄悄的跟著入城做生意的商人一同進了城。
人都是要吃鹽,諸國之間,唯有臨海的齊國大量產鹽,而齊國上卿管仲又偏偏卡緊鹽向各國的輸送,那麼商人們的用處就完全發揮出來了,不準直接將鹽帶出,那麼醃製好的菜蔬和魚蝦就可以了,反正也有鹽的味道,諸國之中對這種商人也是格外寬容,公子元混在賣鹽的商人隊伍裡頭很快進了城,跟著閻氏的人到了巴國的國都。
那人形跡可疑,而且入城之後竟然直接去了內城,這下子是連去看都不用了。楚王並沒有派人出使巴國,而且就算是要派遣行人去巴國,也不會偷偷摸摸的派閻氏的人去。閻氏才犯了法,楚王對著一氏都是心煩意燥的,怎麼會動用他們?
那人連忙抓過自己跟著的同伴,囑咐他們繼續盯著,他修書一封發往郢都。
楚王在被巴人背後一棍子打蒙之後,下令讓國內好好從事農桑,而且他也加大了對於東皇太一、少司命、大司命等一系列神祗的祭祀規格。陳妤身為君夫人,這些祭祀每年都是和楚王一起去的。楚王這麼玩命似的搞生產令士兵加緊訓練,還有祭祀鬼神,陳妤知道楚王這是在憋著勁,等著來年狠狠把巴人給痛打一頓。
楚王從繼位到現在有十多年了,向來只有他帶著人把對方打一頓,暗算的滿地找牙,這被巴人從背後一記悶棍敲下來,還真是捕雀的被雀啄了眼。
被麻雀啄了的楚王,磨刀霍霍勢必要把仇給報回來,連續兩三月都是陰沉著臉,搞得朝堂上卿大夫們都是戰戰兢兢的。
鄧曼聽說後有些看不過去,她年紀大了說話說多了都覺得氣喘,乾脆就將事情全部給陳妤了。
陳妤接了這個事情,想了會還是去見楚王。
去見楚王的時候,楚王正和一個卿大夫商議再增加一次東皇太一的祭祀,寺人亢過來稟告的時候,楚王乾脆就直接讓陳妤進來了。
坐在席上的中大夫聽說君夫人來了,連忙從席上起來,對陳妤拜下。
陳妤答禮請中大夫坐下。
“夫人怎麼來了?”楚王下意識就想喚陳妤的小名,可是如今面前還有一個大夫,話到喉嚨口了又只好吞回去。
“我聽說國君又要祭祀東皇太一,便過來問問。”陳妤答道。
這東皇太一年年都要祭祀,但是今年楚王祭祀的特別勤快。這殺豬宰羊倒還在其次,反正楚王也不缺那幾頭,但是這裡頭每次一搞就是很大的陣仗,卿大夫們不提就連公室們都必須出席,將祭祀看成一場大事。
一次兩次還行,祭祀多了就有點不堪其擾了。
“沒錯,寡人今年怕還要有一場戰事,如今正好祭祀鬼神,以護佑我軍。”楚王答的理直氣壯。
陳妤聽這話差點沒笑出聲。
她好歹是將笑聲給憋在肚子裡,夫妻倆個私下裡怎麼鬧都行,但是卿大夫在場就不行了。
“鬼神之事,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不知國君和大夫是否想聽?”
楚王點點頭,“你說。”
陳妤含笑看向中大夫,中大夫垂首道,“臣聽夫人之言。”
“當年齊侯攻打魯國之事,國君可知曉?”陳妤問。
當年齊國因為弒君之事內亂,齊襄公和文姜亂~倫的豔聞在諸國之間傳的紛紛揚揚,楚王哪怕是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