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地在屈地,所以以屈為氏,當年屈瑕領兵出征,被大夫鬥伯比看出他驕傲輕敵,鄧曼得知之後立即要楚武王派人將屈瑕召回來,但是那會為時已晚,屈瑕大敗,自覺沒有臉面去見君父,乾脆投繯自盡。
這段往事陳妤也聽說過,如今鄧曼提起來,她臉上的血色一下褪盡。
“武夫人,那麼這次……”陳妤想讓鄧曼寫信給楚王,鄧曼參政這麼多年,而且母親對兒子說話總是有用,也聽得進去。
“老婦會寫一封信帛給貲,讓他好好將那個性子收起來!兩軍結盟,不是來結仇的!”鄧曼氣的頭有些發昏,“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君父了,行事還是這般冒冒失失。真是讓老婦半點也放不下心來!”
“這做母親的,就是給兒女操心的。”陳妤突然想起這麼一句話。
鄧曼愣了愣,隨後也點了點頭,“是啊,給他們操心啊。”
陳妤見到鄧曼已經要給楚王寫信,信使應該會在當日就會快馬出郢都,她領著兩個孩子回到宮室中,問了一些這些日子兩個孩子乖不乖,師傅都教了什麼。
艱和惲都一一答了。
陳妤一邊抱著一個,等到了宮室,艱就開始打哈欠了。陳妤讓人將艱帶下去休息,惲緊緊的巴著她,等著確定兄長已經被送走之後,他才抬起頭,“母親,太子是甚麼?”
“太子,太子就是儲君,將來的國君。”陳妤答道。
惲聽後低了頭,臉頰蹭著她的衣料。
“怎麼了?”陳妤輕聲問。
“母親,我想做太子。師傅說,做了太子,除了君父之外,最大的就是我了。”惲壓低了聲音,軟軟的童音聽得人心裡很舒服。
陳妤蹙了眉頭,楚人立幼子,渚宮中的人自然是想要討好惲。
“如果你想做太子,那麼長大了要多向君父表示自己可以扛得起楚國這幅擔子。”陳妤彎下身,伸出手指點了點兒子的鼻子。
她知道楚國的那些事之後,最大的感嘆就是,若是真的沒這個本事,最好還是別坐上那個位置,不然其他的公室會抓住空當就往裡頭鑽。幾乎被篡位的只有一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