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五,文嘉柏在群裡搖人明天去北山泡溫泉。
這個算是老傳統了,前幾年是家裡人帶著去,最近幾年家長們都忙,都是他們自己去。
方施琅今年回北安陪外公過年,昨天才剛回來。她本想在家裡躺兩天,轉念一想已經好幾天沒見到大家了。開學就是高三,見面的機會只會越來越少。
她在群裡回了個1。
訊息剛發出去,傅呈書的電話就打來了。
“到家了嗎?”
清透的聲音透過電波在耳邊響起,這幾天他們晚上都會打語音電話。
倒不是傅呈書不想撥影片,是方施琅害羞不樂意,每次影片一接起她就匆匆關掉攝像頭嘟囔著太奇怪了。
“到了。”方施琅剛洗好澡,懶得吹頭髮便躺在床邊將頭髮全都順著散下,自然風乾。
“想跟他們去泡溫泉?”
“差不多吧。”方施琅答得很含糊,“多聚聚挺好的,我看大家都去,你不去?”
“本來是不去的。”
“那現在就是想去咯,喂喂喂,不會是因為我吧。”
方施琅故意調侃他,尾音微微拖長,“傅呈書,你別太愛了哦。”
對方輕笑了聲,“太愛的話會有什麼後果嗎?”
“後果就是……”方施琅本來想說點別的,話在嘴邊轉了轉最後變成句:“明天來的時候給我帶sa的紅絲絨蛋糕。”
sa的紅絲絨蛋糕在宜淮是出了名的好吃,也是出了名的難買。這些先不談,主要是竹苑離sa有些遠,跟北山又不在一條路上,要買得挺遠一段路。
“好。”傅呈書倒沒覺得有多麻煩,一口應下。
方施琅提醒道:“順便買多點,只給我一個人帶的話就太奇怪了。”
傅呈書失笑,“怎麼什麼都覺得奇怪。”
“哪有。”方施琅理直氣壯,“跟發小談戀愛這件事本身就已經很奇怪了。”
“我以為我們是青梅竹馬。”
“難道不是普通朋友嗎?”
“你說的普通朋友,指的是每天都會接吻的普通朋友嗎?”
方施琅的關注點開始跑偏,“沒有每天接吻吧,這幾天就沒親啊。”
“明天就能親了。”傅呈書語調輕鬆,幾天沒見到人的鬱悶在這通電話裡盡數消散,聲音都透著愉悅。
方施琅的臉逐漸發燙,沒底氣道:“誰要跟你親啊。”
口是心非向來是方施琅的專有名詞,嘴上說著不親,見面後卻趁著其他人不注意偷偷在傅呈書臉上親了下。
後備箱大開,傅呈書彎腰把行李搬出來時臉上落下了個溫熱的吻。
扭頭看去,方施琅正笑眯眯望著他。她今天塗的唇膏襯得她的唇水潤透亮,此刻正微抿偷笑。
“不怕被發現了?”
方施琅晃晃腦袋,“又沒人看這邊。”
傅呈書作勢要將她拽進懷裡,嚇得方施琅連忙拉過自己的行李箱往後退。
“喂喂喂。”
急促又可愛,方施琅的口頭禪。
帶跑了好多人,聚在一起時總能聽到來自不同人的喂喂喂。
傅呈書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帶了濾鏡的緣故,他私心裡覺得方施琅說的每一次“喂喂喂”的語氣語調都是不同的,沒有任何人能模仿出她那種感覺。
直到晚間聚會,方施琅都沒敢再去招惹傅呈書。
文嘉柏不知道從哪搞來副紙牌,真的是用紙做的牌,將群裡所有人的名字,還有竹苑裡的其他人和大家共友的名字都給寫了上去。
他將其稱之為八卦牌。
年齡越大牌數越高,同月份出生的人是一對,按月份來排順子。情侶是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