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從禮言語間,認定周皇應該幫他把動手之人的後臺都關押後,任周皇想法再多也沒用。
周皇無奈的想要揭自己老底,表示心有餘而力不足。
誰知,蘇從禮可不願意無條件給周朝皇帝清理朝中蛀蟲。
他趕在周皇開口前,趕緊說道:
“周皇,你不用多說其他,把關押的人帶出來吧。”
說完,還給他爹擠了下眼睛。
父子倆經過這段時間默契的相處,也大概能知道對方的意思。
連傳音詢問兒子是什麼意思都不需要,順德帝就冷冰冰的往周皇那邊看去:“人呢?”
只這兩個字,就讓對著蘇從禮滿肚子各種打算的周皇,臉色蒼白。
人大多數都在這大殿之上,但不是被捉住,而是在上早朝。
他要如何狡辯?
周皇看著順德帝,眼神躲閃。
要是剛才晉王能順著他的話來,他完全可以靠晉王,讓順德帝將人都抓起來。
可晉王壓根不管其他,只問他抓到的人在哪,他完全不知該如何回答。
一時間,周皇有些心慌慌。
蘇從禮確定周皇沒法回答,才滿意一笑。
來周朝之前,他爹已經將動手的那些人的後臺,一一告訴了他。
這次他們父子倆過來,可是準備將那些相關人員的油水榨乾,再報仇雪恨。
對於周朝的朝堂情況,蘇從禮也算了解。
周皇是少年登基,當時朝中有攝政王和三個輔政大臣。
整個朝堂都沒人聽周皇的,他最初就妥妥一個傀儡皇帝。
經過多年忍辱負重和分化各方關係,周皇才慢慢能掌控朝堂部分話語權。
從少年鬥到他都快成了一個糟老頭子,周皇才將三個輔政大臣解決。
至於攝政王,也就是被蘇從禮搶了椅子的人,周皇拿他完全沒有任何辦法。
誰讓人家手中掌控著周朝多一半的江湖勢力,周皇這麼多年能從攝政王手中保住性命,都算了得。
當然,蘇從禮相信,周朝這個攝政王,完全沒有對他動手的膽子。
也絕不會吩咐淳安縣那些人對他動手。
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那些人的確對他動手了!
蘇從禮清楚,要是他爹沒趕得及,沒準他現在已經重走輪迴路了。
想到這,他的目光,輕飄飄從攝政王身上劃過,看的對方渾身冷汗直冒。
當時那群動手之人,屬於周朝江湖勢力的,包括周朝唯一的碎空境強者,都是這個攝政王的手下。
這位,不可饒恕!
顯然,順德帝也是這個想法,從來到這邊開始,就控制了對方。
現在誰都能看出,攝政王連跟指頭都動不了。
當然,人是順德帝控制的,周皇可完全不敢撿便宜動手。
他遞了個眼神給蘇從禮,想要知道蘇從禮的打算。
能在最開始群狼環伺的情況下保住性命,還逐漸掌控半個朝堂,周皇可謂是千年老狐狸成精的皇帝。
雖說不清楚蘇從禮想要什麼,可他還是知道,對他對周朝而言,蘇從禮是有需求的。
周皇滿臉納悶,晉王到底想要什麼?
正在心裡想著,只要晉王有任何要求,能滿足絕對滿足的周皇,就聽到了動物拍打翅膀的聲音。
抬眼看去,一個看著有些精瘦的信鴿,正往他身邊飛來。
周皇清楚,在全皇城都被掌控的情況下,能過來這邊的信鴿,絕對是被順德帝放行的。
他趕緊招來信鴿,將裡面的信件取出。
信是鎮北王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