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完全下山,天都全黑了。
蕭妙音身上還是個空的,沒有資格去看熱鬧,既不是內命婦也不是外命婦,這種場合她還真的沒有什麼身份前去。
不過小黃門看出她的想法,一雙腿跑的特別勤快,西殿的小黃門好十幾個來回接力跑似的來給她說長公主拜見兩宮了,長公主去見陛下了,長公主車輿出宮啦。
其實這些小黃門都不能親眼看到,宮中有法度,各個宮中的內侍和宮人不能素以來回走動,只是這些人都有自己小小人脈,況且蕭妙音想知道的也不是多大的事,大家睜隻眼閉隻眼的就過去了。
忙到公主車輿出宮,照明的火把險些都將道路兩旁的樹木給烤著。
一個非天子同母所出的公主能夠有這樣的派頭,旁人都覺得很不錯了。
蕭妙音聽了一晚上的熱鬧,心下有些感嘆公主就是公主,這麼大的手筆,恐怕之後的公主也難得會有幾個人能夠比的上了。
不過今天累了這麼一晚上,拓跋演說不定累的都不能過來了。
婚禮是相當累人的,不光是新人累的喘氣,連帶著兩家的親人都累的不行。現代都這樣了,更別提禮節更加繁縟的古代。
“我去陛下那裡。”蕭妙音從床上站起身來,她在宮中除了讀書和那些公主皇女打交道之外,其他的事也不少。所以這會她也想去騷擾一下拓跋演了。
拓跋演今日真的累的有些厲害,當毛奇來說蕭三娘子求見的時候,他還愣了愣。
“讓她快些進來吧。”這會已經深秋了。和冬日裡沒太大區別,站在外面一會就能灌了一肚子的冷風。
蕭妙音進來,宮人上來將她外面披著的狐裘褪下,她在外面站了一會,哪怕沒有多久,臉上還是凍的冰涼冰涼的。
估計平城就快下雪了。
殿內四個角落都設有暖爐,一進去,一股暖熱就撲面而來。
拓跋演已經將頭上辮子全部拆了,身上只是穿著一件長袍,內裡中單,站在那裡。
“今夜這麼冷,你還來作甚?”
蕭妙音眼睛盯在他微微敞開的領口,雙眼有些發直。他剛剛沐浴過,身上衣裳穿的也不是那麼規矩,甚至她還能瞧見露出來的那麼點肌膚。
也不是沒看過,不過遮遮掩掩的反而更加讓人想要一探究竟。
完了!
蕭妙音想要捂住雙眼,她是不是壞掉了!
這孩子才十六歲啊!!!
拓跋演過了一會都沒有聽到蕭妙音的回答,心中奇怪,走進了看,她臉上有點微紅,眼神到處有些飄。
“就是突然想你了,來看看唄。”蕭妙音開口就是說這話,說出口她才發現自己這話好像有點嚇人。
她飛快瞥了一眼拓跋演,發現拓跋演根本就沒有半點要訓斥人的樣子。
“你到底在想甚麼?”拓跋演怎麼看不出來她一雙眼珠子滴溜溜的到底在看哪裡?他有些羞斂,也有些高興。
“在想大郎你胸口不錯,挺好看的。”蕭妙音知道這會拓跋演看出她在瞄哪裡了,與其遮遮掩掩或者乾脆扮害羞,不如干脆說出來,要是扮害羞的話,指不定又是她被怎麼了。
“……”拓跋演見著她還真的說出來,知道是她的作風,不過還是搖了搖頭,“你平常那些書都讀到哪裡去了。”
“可是詩經裡還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呢。”蕭妙音立刻回道,她一手攬過拓跋演的手臂,他長得高大,她站在他面前都有點壓力。
“這不過是人之大欲裡的一個嘛。”蕭妙音就不信拓跋演還會遵守甚麼禮法,要是守禮法她就不會站在這裡呢。
拓跋演拿她沒辦法,聽到她這麼說,也只能說一句,“你愛怎樣就怎樣吧。”
蕭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