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最近打聽過的那些士族,范陽盧氏,博陵崔氏,還有太原王氏,不管哪個都是能夠拿出手的。
可就算是家中庶出的小娘子,也不好娶啊!更別說更好的嫡出女了。
蕭斌心中嘆口氣,瞧著幾個穿著鮮卑袍子的少年進來,知道那幾個大王來了,連忙讓人去迎接。
論輩分,蕭斌是他們的長輩,論爵位,一樣都是王爵。
高涼王到蕭斌面前行了婿禮,蕭斌讓他在床上坐下,其他的幾個封了王的皇子都坐到床上去。
坐床寬敞,坐下好幾個人根本就不是問題,至於獨坐一席,也沒有人有那樣的膽量和臉皮。
獨坐一席,那是德高望重之人才有的待遇,在場的人都沒有那個臉皮。
貓兒坐在榻上,瞧著旁邊的京兆王低著頭玩手裡的金盃。
京兆王長相精緻的很,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哪個貌美的女子。貓兒聽說過這位兄長的傳言,這位兄長不喜女子侍奉,而喜歡貌美的少年。甚至王府中的閹寺,都是清秀貌美的少者居多。最近更是和個雜衚衕起臥,外面的流言傳的幾乎都不能入耳了。
貓兒十二三歲,對男女之事懵懵懂懂,但是他聽說京兆王的作風,心裡隱隱約約覺得有那麼些不對勁。
“……”貓兒拿起手邊的金盃,緩緩的飲了一口杯中的葡萄酒。葡萄來自西域,傳入中原後,平城內也有種植,此物拿來釀酒,比穀物釀造的酒更醇香一些。
京兆王嘴角挑起一抹笑,見到蕭佻白皙如玉的面龐和修長的身軀,嘴角的笑容多出些許晦澀的意味出來。
貓兒在旁,將京兆王的神情一絲不漏的看在眼裡,小少年頓時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忙向旁邊蹭開些許。
清河王感覺到袖子被什麼東西碾到,回首一看,竟然是最小的弟弟一臉嫌棄的看著京兆王,而且不斷的往他這邊靠。
“貓兒,怎麼了?”清河王對這個小弟弟還算是照顧。
貓兒一張臉都快皺起來了,他俯身到清河王耳畔輕聲說了幾句,清河王的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平城之中早就有了京兆王好男色的傳聞,貴族之中不能見人的事情多了去,好男色上不了檯面,但也不算是大事。
如果這物件也是貴族的話,那麼就惹人注目了。
“……”清河王轉過頭去看了一眼京兆王,發現京兆王還真的嘴角挑著笑在看那邊的蕭佻。
蕭佻年輕貌美,而且出身不差,這麼一個年輕人的確是比府上任何一個年輕男寵要來的讓人有欲求。
但是清河王記得蕭佻根本就不好男色,若是事情傳出去,恐怕太皇太后頭一個就不會饒了京兆王。
“老六,收一收,”清河王出聲道,“你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清河王不知道這個弟弟為何有這種癖好,不過到底是異母兄長,也不好對弟弟的私事說多了。
“……”京兆王幽幽轉過眼來,低下頭喝杯中的羊酪。
蕭家勢大,來往賓客如雲。那邊安排了幾個大王坐下後,蕭斌見到幾個朝中同僚前來,連忙起身招待。
貓兒坐在那裡不耐的聽人寒暄套近乎,他左右看了看,幾乎都是朝堂中的人,蕭大這會也去應酬去了。他和那些兄弟們也沒有多少話好說,乾脆就從床上下來,自己穿上錦履就一路找個出恭的由頭就出去了。
從另外一條道走到一處幽靜地方,貓兒覺得渾身上下都舒服了不少。聽那些人虛情假意的你來我往,他簡直煩透頂了。
一個個的說話那麼熱絡,好像有多好似的。真有什麼事,跑的人影都不見。
和那些人說話,還不如出來走走呢。
貓兒深深吸了一口氣,蕭家是個暴發戶,但庭院修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