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拍了拍她的背。日子還長,他怕甚麼?除非太皇太后想要把她許配給別人,可是她在西宮居住這麼久,平城的那些勳貴哪裡還看不出太皇太后的用心?
如今名分還未確定下來,阿妙也才成人,他可以等。
“哪個和你一樣這樣逗人的啊。”蕭妙音悶悶道。她原本以為無所謂,誰知道臨到頭卻慫了。
“是你過來的。”拓跋演搖搖頭,伸手給她揉按腹部。
他的手按在那地方,她渾身一僵,恨不得咬他一口,有這麼正大光明的耍流氓麼。
“好了,以後這事還多著呢,你日後要怎麼過……”拓跋演盡力放鬆了力量,感覺到她身體僵硬後,好氣又好笑。
難道真的是因為年紀小?他想了想。
這種事她已經很有經驗了!蕭妙音趴在那裡,察覺他力度還好,原本僵硬起來的身體也緩緩的軟了下來。
過了一會她反應過來,這話裡頭是不是有另外一種意思?突然想起拓跋演要親過來的時候,她一慫躲開了。
蕭妙音翻了個身,目光炯炯的盯著拓跋演,拓跋演人還沒反應過來,蕭妙音伸手就扣住他的後腦,一把把他頭拉下來。
嘴唇輕輕碰了一下,飛速離開,不等拓跋演反應她繼續趴在那裡了,剛剛她翻來翻去,不會漏出來吧……
拓跋演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面上有些熱意,心莫名的跳的飛快。瞧著躺在那裡的少女,他俯下來,手環住她,體溫透過幾層衣料傳來,他將她身軀貼緊,換來她抱怨的幾聲。
這樣,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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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王的犢車出了宮門,晃悠悠的在大道上行弛著。南朝因為產馬不多,上到天子下到平民,多數使用犢車,這股風飄到了北朝。北朝因為漢化之風,也緊跟著南朝用起犢車來,這犢車走的平穩,但缺點也很明顯,實在是太慢了!
拉車的是兩頭壯牛,這罵也罵了,打也不能夠打的太狠,不然牛要是發瘋起來,死傷道還是在小事,就怕會傷了車中的貴人。
“怎麼還沒到?”貓兒在車內熱的受不了,他伸手將身上的衣襟扯開,一手拿著羽扇朝著自己瘋狂的扇風。
犢車和外面只有一道竹簾隔開,外頭的熱氣源源不斷的湧起來。
“大王,過一會就到了。”外頭的騎奴揮汗如雨。騎奴都是雜胡,雜胡金髮高鼻,夏天裡一旦出汗體味甚重,說這話的時候,騎奴都不敢離車近了。
“……”貓兒心煩意燥的扇了幾下扇子,他用手中扇子的扇柄將車壁上的竹簾挑開,看著外頭的景色。
這烈日曝曬之下,車內又沒有放置冰塊,簡直是比外頭還要熱!乾脆讓外面的風吹起來,多少涼快一下。
貓兒將衣襟扯開,露出稍顯瘦弱的胸膛,衣冠不整的享受這一絲絲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清涼。
突然間一輛馬車馳過。
“……”貓兒看清楚那輛馬車上用的是王爵的等級,各家大王用的車都是有定製的,輕易變不得,那輛車看著眼生,實在不是哪個被封了王的兄長用的。也不像是燕王的車駕,他咦了幾聲,想起最近從南朝那邊逃過來的劉宋皇族。
今年南朝發生了變亂,手掌兵權的大臣發動宮廷政變,將原來的皇帝給殺了自立為帝。有些倉皇逃出來的劉宋皇族也逃到了北朝這邊,請求北朝的護佑。
這年月,這種事常常有。就只是看從北朝跑到南朝,還是從南朝跑到北朝。
“阿兄還真是心善。”貓兒對這種喪家之犬毫無半點好感,甚至還頗為看不起,最近他聽到的訊息,為了安撫這群廢物,朝廷很有可能還會將宗室女許配給這群所謂的皇室。
貓兒坐回去,羽扇丟在一旁,和這些人結親簡直就是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