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送小姑娘東西。
荀氏孃家中對子弟要求甚是嚴格,哪怕如今潁川荀氏風光不再,講究的還是訓子教妻,對於子女的教導,嚴厲居多,和顏悅色的少。像剛才那番,換了家中的父兄,一定是會讓孩子自己去翻閱如何養花,再養出一盆來,一番下來,也不敢再胡鬧了。
至於送東西,那是想都別想。
蕭妙音不知道荀氏在想甚麼,一碼事歸一碼,既然不是故意給人難受的,那麼就不必上綱上線。
五娘抱住宮人呈過來的盒子,開啟一看,是漂亮的華釵,她正愛美,立刻高興的抱緊了盒子。
過了會,她想起甚麼,抬頭對蕭妙音道,“姊姊,方才兒不是故意的,兒以後不會了。”
“嗯,阿姊知道。”蕭妙音摸摸五孃的總角。
荀氏見過燕王府那個烏煙瘴氣的後院,前段日子還有同父異母的姊妹互相吵架,結果兩個扭打在一起,噗通一下掉進湖裡去了,虧得家人趕緊把兩姊妹全給撈上來,不然就算不溺斃,也要凍出病來。
她當時一面派醫官來照看兩姊妹,一面將兩個小娘子身邊的人或杖斃或絞了舌頭髮賣出去,見著兩位小娘子打起來不知道拉住,留著還有甚麼用,打殺幾個正好讓那些多嘴多舌的長個記性。
荀氏看著蕭妙音和五娘姊妹情深,不禁有些感嘆:要是那些姊妹們都像這樣,不知道要少了多少事。
**
拓跋演自從太皇太后去了燕地,就沒少往宣華殿來。
太皇太后朝昭陽殿塞多少年輕少女都沒關係,反正之前的宮人就有那麼多,再多他也無所謂了。至於要他臨幸什麼個人好讓太皇太后得償所願,他還真的不想。
阿妙和他提起自己苦衷,他配合著兩三個月都不去,可是哪裡能忍得住。原先他還壓抑著,後來乾脆就破罈子破摔不幹了。
他是天子,喜歡哪個女子還要看別人臉色不成?!
處置完手頭上的事務,拓跋演練了一個時辰的槍術之後,讓人抬著到了宣華殿。
皇帝的小輦到了宣華殿,蕭妙音得了訊息從宮內走出來迎接。瞧見意氣風發的拓跋演笑盈盈的從輦上下來,她雙手持在腹前,雙膝蹲了蹲。
在宮內這麼多年,除非在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面前,她幾乎都沒有怎麼行過大禮。
“好了,這些虛禮就不用講了。”拓跋演笑著把她扶起來,兩個人就往殿裡頭走。
這會還沒到夕食的時候,甚至太陽都還沒落下呢。蕭妙音讓人準備了點果物來,讓人切成小塊的果丁,澆上羊酪呈了上來。
蕭妙音和他坐在一張床上,她拿了小銀叉,叉了塊果物就塞在拓跋演嘴裡,拓跋演一口含住果物,卻不吞下去,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將那塊果丁餵給她。
蕭妙音嫌惡的扭過頭,“才不要你吃過的。”
“狠心的女子。”拓跋演摟住她的腰,他自己拿起銀叉叉了一塊,親自喂到蕭妙音嘴裡。
旁邊的宮人看得是臉紅心跳,蕭貴人貌美嫵媚,眉梢眼角皆是風情,而天子也是俊美身材頎長,這麼一對人纏在一起,在年少的宮人看來簡直太刺激了。
“今日我的大嫂和妹妹來宣華殿看我了。”蕭妙音吃了幾個果丁就不吃了,現在吃的太飽,到夕食的時候就悲劇了。她把拓跋演當成等身抱枕,自己靠上去枕著,拓跋演靠在一隻隱囊上。
蕭妙音將今日五娘做的事給拓跋演說了。
拓跋演噗嗤笑了一聲,“不過幾只花,五娘喜歡就喜歡了。”
“見微知著。”蕭妙音的手指鑽進他的衣袖內,今日他穿的窄袖的胡服,她的手指鑽進去可不容易,指甲間拈起點皮肉,嘖嘖嘖,又緊實了。
“這會年紀小就該好好教,到時候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