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瞎胡鬧,再加上小孩子的衣裳都差不多,她愣是沒分出個誰來,到後面見到了小皇帝,光顧著感嘆他的心計和忍耐去了,沒仔細瞧。
“陛下?”蕭妙音遲疑一下答道,“陛下……很有活力。”那麼鬧騰,就差和常山王一下上樹了。
“很有活力?”蕭麗華聽了蕭妙音的話大為奇怪,她和這個三娘見到的真的是同一個人麼?為什麼她見到的小皇帝柔柔弱弱的,幾乎就是個軟包子?
怎麼一到了蕭三娘面前就變得有活力了?
蕭麗華滿腹狐疑。
蕭嬅坐在胡床上,一口口的喝酪漿,旁邊的乳母看見她的儀態優雅,從心裡讚歎了一句,“我們四孃的儀態多好。”
蕭嬅聽後微微一笑,她如今長大了些,有些什麼古怪的表情好歹不會像嬰孩那麼詭異。
前世她被太皇太后定為皇后,家中對她禮儀儀態要求嚴格不說,甚至宮中還專門派來司儀等女官教導。
如此儀態怎麼會不好?
她想起蕭妙音當年被接到洛陽,原先蕭妙音進宮不過只是三夫人,一入宮便被皇帝拜為僅次皇后的左昭儀,別的嬪妃對上她這個太皇太后欽定的皇后恭恭敬敬,不敢有任何不敬之處。可是蕭妙音這個賤人一來,當著眾人的面就給她下馬威,站在那裡不行妾禮,還說她比自己早入宮,而且又是姊妹,何必講究這些虛禮。
這話說的冠冕堂皇,氣的她渾身發抖。那會長秋宮的大長秋見她臉色不好,出言訓斥讓左昭儀明貴賤知禮儀。
可是那賤人直接冷笑,轉身就走。
那件事在整座宮廷都鬧得沸沸揚揚,她原本以為就算天子再怎麼稀罕那個小賤人,如此不將皇后放在眼裡,也懲罰才對。
誰知她等了兩個月也不將天子有任何懲罰措施,甚至兩人好的蜜裡調油似的,後宮幾乎所有的妃嬪都見不到天顏了。
她這個皇后更是苦守長秋宮,見都見不到天子一面。
想起過往那些往事,蕭嬅眼中的怨恨更甚:當年早知道如此,就該斷了賤婦的路,天子被狐媚子迷得神魂顛倒,哪怕太皇太后留下的大臣阻止其回宮,天子還在朝堂上公然維護蕭妙音,還說蕭妙音無罪。
無罪,什麼無罪!簡直好笑!
“四娘……?”乳母瞧著四娘子的眼神又有些不對勁,心裡嘆口氣,這孩子雖然是她帶大的,但是這性子怪,這麼兩三年下來也都習慣了。
“四娘多笑笑,笑笑多好看喃。”乳母張羅著讓侍女給四娘端上幾碟小孩子最愛吃的奶糕。
羊奶被侍女小心翼翼的倒入小金盃中。
“方才蕭……”蕭嬅頓了頓,好容易將蕭妙音的本名給吞下去,如今兩人還是姊妹,明面上也沒到水火不容的境地,若是出口直呼其名,少不得還要被人當做把柄。
“方才三娘去哪裡了?”
“哦,三娘子啊。撒娘子和博陽侯家的二孃去那邊玩了。”乳母想起蕭妙音,在心裡點點頭。三娘子年紀比四娘子要大,人長得好看,性情活潑。這樣的小娘子才讓人喜歡呢。
“三娘子讀書讀的好。”乳母有意的和蕭嬅提起蕭妙音來,“一手好字寫的已經比其他兩個郎君要好了,聽說大郎君還親自指點呢。”
“……”蕭嬅聽到這話眉頭直蹙,她轉過頭去。
乳母見著她這一副明顯不悅的模樣,只好不說了。
這讓四娘子向好的學,怎麼就這麼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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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手裡持硃筆將最後一份文書看完,她放下手中的筆,看向一旁的中常侍,“陛下最近如何?”
“陛下這幾日讀書學騎射,並無異常之處,”中常侍說著想起一件事,“聽陛下宮中的小黃門說,陛下曾經問起過蕭家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