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的女子。”
“郎主這話如何說來?”常氏溫言軟語,給蕭斌上茶湯,茶是從南朝來的,磨成了粉末,用的時候直接將水煮沸丟進去。北朝人因為胡風的關係多飲用酪漿,茶水正好能夠去一去腥羶,算是個好東西。
蕭斌雖然是漢人,但在六鎮生活了很久,生活習氣還是更偏向鮮卑人。
“你還不知道?”蕭斌有些奇怪,將那日蕭妙音教訓了兩個熊孩子的事情說了,他笑呵呵的看向女兒,“看來日後還得讓你學學騎射。”
鮮卑不分男女都要學騎射兩樣,漢人沾染了胡風,自然是跟著鮮卑人學。
“好!”蕭妙音聽到自己還能學騎射立刻笑得很開心,蕭斌見著她笑得燦爛,自己的心情也跟著好了不少。
“郎主,您看看,這是這幾日三孃的功課。”常氏讓人將蕭妙音的描紅拿出來。
蕭斌孩子很多,奈何中二的中二,調皮搗蛋的調皮搗蛋,女兒們像蕭妙音這樣的少,不是一句話不敢多說,就是站在那裡和個木頭樁子一樣。小三娘不但容貌長得好,性情活潑,說話一股活氣撲面而來,讓人止不住的想跟著她一起笑。
蕭斌去看蕭妙音的功課,字這會已經寫的比較像樣,至少比六郎的要好,他見過這幾個孩子的字,剛剛學的時候真的是和道士畫符那是一模一樣,基本上就看不出寫的是什麼。相比較起來,小三娘寫的字即使筆法不熟練,但是好歹看上去像那麼一回事。
“不錯。”蕭斌點點頭,他看向蕭妙音面上的笑意弄了許多。
“還差的遠呢。”蕭妙音瞧著自己那一手字,嘟起嘴。她如今和孩子比起來算是不錯,可是和孩子有個什麼好優越感,尤其她知道世家裡出色的孩子不少。蕭家是暴發戶,在教育這塊上就落後世家不少,她也就在蕭家裡能看罷了。
“小小年紀,心氣高的很。”蕭斌含笑看了她一眼,“既然這樣,那麼好好練,將這些學好了,將來總是有好處的。”
蕭斌想起自己姐姐在朝堂中一系列的舉措,其中最多的怕是推行漢化,他聽說太皇太后都已經給天子選一位漢人的學士來教授功課。
可惜他名為太傅,可是對那些經書是不怎麼精通,不然和天子再多上那麼一層師生關係也好。
照著太皇太后的意思,似乎是讓隴西李氏的李平來……
蕭斌想著,嘴角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
李平和太皇太后是個什麼關係,他這個做弟弟的再清楚不過,一個世家子弟竟然靠著給太皇太后做男寵,很難讓人高看。
蕭妙音瞧著蕭斌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她看了看常氏,常氏衝她擺擺手,蕭妙音立即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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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兩個月,蕭斌帶著浩浩蕩蕩一群人去了長安,隨便還將常氏帶走了,美名曰:路上服侍。
蕭妙音帶著已經能夠走利索的弟弟將常氏和蕭斌送走。
弟弟已經有了乳名,叫做檀奴。檀奴以前常常看到母親的,這下母親不見了,哪怕阿吳在身邊,小孩子還是哭了個昏天暗地,恨不得把肝肺給嚎出來。
蕭妙音對怎麼對付小孩是一竅不通,對於親弟弟的嚎哭只能一股腦的丟給阿吳和阿梅幾個人,她自己跑出來好透個氣。
小孩子看著小,但是嚎哭起來當真聲音大,聽的她恨不得找地方躲起來。
在院子裡她待著不舒服,乾脆帶上阿昌和阿難出去走走。
她用不著這麼一直呆在院子裡,不然不等常氏回來,就能自己把自己給悶死了。
後院裡有一個小花園,裡面種著不少當季的花卉,常氏以前也常帶著她來玩。
如今常氏去照顧蕭斌了,她就和阿昌阿難去。
今日的陽光不怎麼猛烈,很適合出來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