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對天子有些想法,也不敢當著蕭妙音的面表露出來。抱著琵琶紛紛低頭退下了。
蕭妙音慌慌張張穿了履,帶著人就去迎接天子。
見著拓跋演,蕭妙音雙手持在腹前彎下腰來,“妾拜見陛下。”
“……”拓跋演臉上如同這夜色,黑的不見底,他一步步走到蕭妙音面前,不叫她起來,直接伸手攥住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
他十五六歲的時候,就能彈碎羊骨,蕭妙音身形纖弱,那點重量對他來說完全不算甚麼。
蕭妙音被他這麼一提,哪怕根本不痛,還是嚇得尖叫了一聲。
“到殿內說話。”拓跋演拉住蕭妙音的手腕就往宣華殿內走。
蕭妙音被他拉的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倒在地,拓跋演腳下頓了頓,放緩了步子。兩人走到殿內,拓跋演一雙眼睛只是盯在蕭妙音身上,“你們都退下!”
毛奇聽到拓跋演聲音中隱含的怒氣,心裡頓時有點樂呵,陛下最不喜別人欺瞞他,如今這蕭貴人正好撞上去,雖然看在東宮面上不至於怎麼樣,但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殿中宮人中官退下,就剩下蕭妙音和拓跋演兩個人。
“今日為何要報病?”拓跋演原本打算好好訓斥蕭妙音一頓,結果看到她抬頭看他,眼裡淚光閃閃,話語到了唇邊不禁軟了下來。
“……”蕭妙音垂下頭,嘴唇抿著。
“阿妙?”拓跋演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又想起她往常的作風,心下知道她一定是有事才會這樣。不然就憑著她死死霸住他,不讓其他人染指的作風,就不可能裝病不見他。
“妾撒謊,犯了過錯,還請陛下責罰。”蕭妙音垂下頭一副乖乖聽罰的模樣。
“你這話是說真的?”拓跋演湊了過去,他黝黑的眼睛盯著她,聲音發沉。
“妾所說的都是真的。”她別過頭去,露出一段白皙脖頸出來,脖頸線條優美流暢,一路向下被埋入層層的衣襟中。
“……”拓跋演嘴唇抿了抿,他伸出手將她整個的拉了過來,指尖點在她的下巴上,另外一隻手給她輕輕揉著手腕,那是他剛才在宣華殿外攥住她的地方。他知道自己力氣大,擔心自己發怒之下弄痛了她。
“說罷,你受了甚麼委屈。”拓跋演開口道,“說給我聽,我替你做主。”
蕭妙音人在他懷裡,一隻手也被他揉著,這副人都被架住的架勢,最適合欲說還休雙目含淚的楚楚動人姿態,可惜她這會沒有心情。
“陛下,”她只是垂著頭,聲音都止不住的發顫,“宮中該有一個皇長子了,妾蒙受陛下大恩,受封至今,沒有所出,為了皇嗣著想,陛下還是……多多關照那些新人吧。”
“……”拓跋演眉頭一蹙,手中動作停下,“你這話都是誰教你的?”
阿妙的性子他清楚,幾乎和平城內鮮卑貴女一個樣,如今說出要他去採擷那些新人,這根本就不是她能說出的話。
“沒有人教。”蕭妙音說著,扭過頭去,聲音裡還帶著幾分哽咽,“都是我自己想的。”
這樣子到底能騙過誰去!拓跋演深吸了口氣,到如今他已經能夠猜出是誰讓阿妙這樣了,就憑阿妙的本心她絕對說不出這樣的話。
“東宮讓你難做了?”拓跋演輕聲道。
這一年來昭陽殿的宮人幾乎全換上了那麼年輕貌美的良家子,宮中的宮人原本就從代郡等地徵召來的,要求也十分嚴格,人一換,對於拓跋演來說不過是換了一批面孔,其他的不過都是一樣的。
他這個年紀放在平常的鮮卑勳貴家裡,早就有幾個兒女了,並非不想要,而是眼下不是時候。
“宮中應當有皇長子,是妾之前短視了。”蕭妙音明白自己不能明明白白的和拓跋演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