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郎君的訊息。”李平這話說的很客氣。
“……”太皇太后轉過眼,“罷了,原本也不指望你。我打算給這兩個孩子個爵位。也好讓他們日後有個依靠。”
李平一聽,就下意識的覺得不好。如今蕭家一門是炙手可熱,已經是出了一個王一個侯,看太皇太后這樣子勢必給蕭閔蕭吉兩兄弟的爵位只高不低。
“陛下的意思是……”
“不如封這兩個孩子為公,如何?”太皇太后聲音含笑,尾音上揚,說不出的開心,可是聽在李平的耳朵裡就是另外一層意思了。
公侯伯子男,這是周朝以來一直用到現在的爵位等級,太皇太后一出手便是大手筆,幾乎只是王之下。只比蕭閔蕭吉名分上的父親低那麼一點而已。
“陛下,兩子於國無功,冒然得此高位,恐怕不是好事。”李平連忙道,兩個孩子,十五六歲的年紀,貿貿然得了這麼高的爵位,一定令人側目。要知道朝中不服蕭家的大有人在,太皇太后一意孤行自然也無人敢忤逆她的意思,可是一旦太皇太后山陵崩,兩個孩子又是沒有功勞得到的爵位。到時候一群人饒不了他們,試問誰能看著兩個毛頭小子,手上沒有半點功勞,卻能得到高位,有的是想要把他們拖下來的。
“不是好事?”太皇太后挑了挑眉,“是好事還是壞事,將來才知道,何況為了他們的將來著想,有個爵位是好事。”
李平聽到太皇太后這麼說,知道此事已經是定下來了,他說再多也是無用。太皇太后在朝堂政事上不輸鬚眉,但是在如何教導孩子方面卻是弱了許多,這種一味溺愛的方式更是進不了李平這種世家子的眼。
李平在心裡重重嘆一口氣,兩子的將來如何,他已經能夠看到了。
昭陽殿內,蕭妙音正在給拓跋演整理一些文書,原本這些事都有專門的黃門來,但是她在昭陽殿裡待著也是待著,乾脆就搶了些黃門的活來做。
送到拓跋演這裡的文書絕大多數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重要的文卷都直接送到東宮去了。蕭妙音一開始還真的有些擔心拓跋演會在意這個,結果呆的久了發現他是真毫不關心,漸漸的她也就放心下來了。
“寫的累了。”拓跋演放下手裡的筆,自己揉捏一下脖頸,他看向旁邊的蕭妙音,蕭妙音正在吹乾黃麻紙上的字跡,“阿妙,你幫我寫吧。”他一笑,說出來的話也帶了些孩子氣。
“行嗎?”蕭妙音瞧著拓跋演手裡的硃筆,頭皮有些發麻,宮中呆的久了自然知道這支硃筆代表著什麼,她頭上的姑母就行硃批了二十多年,說起來她也應該回避一下。
“我說行就行,而且都是一些小事。”拓跋演哄道。
蕭妙音抿了抿唇,接過他手裡的筆,眼睛往文捲上面瞅,還真的是小事,例如宮中要建造一個亭子之類的,預算多少,需要天子批准。蕭妙音頓時沒了心理負擔,手裡持筆,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拓跋演,“說罷。”
拓跋演說,她就一邊寫。等到翻開另外一邊的文卷,她看到的卻是各種死刑案子!
除以極刑不能由當地的長官說了算,而是定罪量刑之後再層層上達天聽,天子核准了之後才會執行。
蕭妙音見著那些什麼情殺仇殺或者是鄉間因為雞毛蒜皮的事鬧出人命的,無一例外上面的犯人判的統統都是絞刑。漢人觀念裡死無全屍很慘,犯了罪,若不是亂了倫常,一般極刑也是絞殺,她看向拓跋演,“阿演,這次的是極刑,還是你親自看看吧?”
她可以把文捲上面的內容讀給拓跋演聽,但是事關人命,還是讓他親自看看的好。
“一樣的,讀吧。”拓跋演靠在憑几上,聽到蕭妙音有些擔心說道。
“不行,”蕭妙音不幹了,放下手中的文卷就去拉拓跋演起來,“你是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