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消食,她這些天感覺又胖了一點。她到了發育期,胃裡就像個無底洞,不管吃多少,都沒有多少飽感。蕭妙音嚇得以為自己是不是有了甚麼毛病,畢竟這老也吃不飽的也不是個事。
結果她把這事和拓跋演一說,拓跋演說他也這樣,只是在太皇太后面前不太表現明顯。貴族們講究養生,寧可餓著也別吃太飽。
和拓跋演一比,蕭妙音覺得自己很幸福,至少她不用時不時的去太皇太后面前晃,太皇太后不宣召她,拓跋演也不好每次都帶她去東宮。正好可以讓她自由自在的吃個夠,反正也沒有誰跳出來不准她吃多了的。
比起來還是拓跋演比較慘。
想到這裡蕭妙音就噗嗤一笑,站在那裡自己可樂著。
還沒樂多久,身旁的小黃門過來稟告,“三娘子,陳留公主來探望您。”
蕭妙音如今還沒有定下名分,不過拓跋演和她青梅竹馬,情分非同一般,西昭陽殿的宮人內侍更是小心服侍,若不是她眼下還是未嫁小娘子的身份,恐怕叫她娘子的都有。
“陳留公主?”蕭妙音對這位大公主印象很深了,她無心和宮中的公主交好,但是陳留公主卻是很樂意到她這裡來。
驚訝間,陳留公主已經急匆匆的走過來了。
陳留公主的年紀比拓跋演還要大那麼一歲,先帝留下來的諸多皇子皇女中是名副其實的大姐,如今陳留公主年已滿十六,這年紀別說在盛行童婚的鮮卑族,就是在漢人裡,也是要找夫婿了。
蕭妙音最近聽過拓跋演隨口提起這位大姐的婚事,太皇太后有意讓宋王尚陳留公主。所謂的宋王也就是那個從南朝逃過來的皇子劉衡。
“小女見過貴主。”蕭妙音見到陳留公主步履匆匆的走過來,心下知道或許這位公主已經聽到風聲了,找自己或許是來求證的。
“三娘。”陳留公主今日一副鮮卑貴女的裝扮,只是頭上戴著一隻金步搖,方才她一路急匆匆走過來,髮髻間的那支步搖上的花枝顫動不已。
“你可曾聽說宋王之事了?”陳留公主胸口起伏不定,甚至連寒暄都沒有和蕭妙音說了。
蕭妙音自然是不會將拓跋演和她說過的話隨意往外面說,她看得出來拓跋演看似溫和,其實想要獲得他的信任相當難,或許她一個不小心的說漏嘴,可能就會壞事。
她不覺得拓跋演難相處,畢竟打小就生活在太皇太后的眼線當中,她又是這麼個身份,自然是要小心為上了。
“公主……”蕭妙音心下立刻決定裝傻賣痴,她眼睛裡露出迷茫也疑惑來,“宋王有事嗎?”
南朝前皇子歸順北朝是大事,宮中沒有人不知道。不然蕭妙音直接會給陳留公主一句‘宋王是誰啊’
“……”陳留公主一口氣憋在喉嚨口險些上不來,面前的少女不是她能夠任意對待的物件,陳留公主只能按捺下心中的著急,“我聽說太皇太后讓宋王尚公主。”
如今宮中的公主皇女都沒有下嫁,照著長幼有序的規矩,很有可能就是陳留公主。
陳留公主才不想下嫁給那位宋王!
都說南朝文士儒雅俊美,可是一個阿爺被叛臣所殺,自己夾著尾巴渡江過來的喪家之犬哪裡稱得上儒雅二字?
“……此時兒沒有聽到過風聲。”蕭妙音眨了眨眼睛,嘴唇也抿了一下,一副瓦全不知情的模樣,“何況還未曾下旨,說不定是以訛傳訛。”
“……三娘真是好氣性。”陳留公主被她這話氣個倒昂,要是真的等到太皇太后下令讓中書省擬定了,那麼她還有甚麼迴轉的餘地?
“兒不懂貴主是甚麼意思。”蕭妙音背脊挺得筆直,雙手攏在袖中問道。宮中的公主,可以籠絡,也可以疏遠。她們基本上都是要仰仗宮中長輩,在宮外公主金枝玉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