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任性慣了的,南朝如此,北朝也一樣,這位長公主看不上他,成禮以來,召他去公主府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幸好陳留並不限制他蓄妾,夫妻兩個自己玩自己的,倒也算是相處愉快。
今日怎麼……
陳留死死盯著面前這個比她還高不了多少的南朝男人,她袖子裡的手握緊了又鬆開,“你乾的好事,還有臉來問我?”
“長公主此話臣不明白!”劉衡從小到大,除了宮變的時候吃了許多苦楚,到如今還沒有哪個敢給他臉色看。
“到如今你還不承認。”陳留怒極而笑,她連連點頭,向後退開幾步,“偷人偷到我身邊來,下回你是不是要買通侍女朝我身上扎刀子?”
陳留此話毫不掩飾自己的劉衡的厭惡,劉衡的優點除了那張臉和那個所謂的前朝皇子的身份之外就沒有甚麼像樣的了。甚至那張臉,從她府上隨便拖出一個面首來都比他俊美的多。
無才無色,竟然還敢囂張至此!
“長公主,臣不明白!”劉衡似乎想起甚麼,但他還在裝不知道。這種事情南朝多得是,男主人收用了妻子身邊的婢女,甚至生不出孩子的嫡妻還會讓自己陪嫁來的侍女生子。
這種微末小事,竟然還讓面前的公主如此盛怒?
果然是鮮卑胡虜,半點女德都不知道的。劉衡在心中鄙夷。
“啪——!”響亮的耳光聲在劉衡臉上響起,陳留原本就有些氣不順,如今見著劉衡這幅死不認賬的模樣更是氣的出手打人。
“你若是覺得北邊不好,就滾回你的建鄴。”陳留唇邊噙著一抹冷笑,“一條喪家之犬還敢如此,長江上沒有加蓋子,沒人攔你游過去!”
“拓跋氏,你莫要欺人太甚!”劉衡生生捱了陳留這一巴掌,嘴角有鮮血流下,北朝的女子尤其是鮮卑女子習騎射,和男人沒有太大的差別。陳留的那一巴掌打的劉衡耳朵裡頭嗡嗡作響,兩三顆牙齒都有點鬆動。
劉衡這還是第一次被婦人打,立刻就眼紅了,顧不得許多就要撲上來和陳留拼命。
旁邊的兩個南軍衛士立刻撲上去將劉衡給按倒在地。
“膽子肥了。”陳留接過內侍遞過來的帕子,仔仔細細的將手擦乾淨,過後將帕子嫌惡的丟在一旁。
“我的那個阿弟就是對你太好了,如今還想動手打我嗯?”陳留平日裡都不想見這位駙馬都尉,和他也沒有多少情誼,“我都讓人問清楚了,你和蜜兒那個賤婢已經不是一回兩回了吧?”
說到這個陳留心中恨極,她並不管劉衡納妾,劉衡那些美妾生下來的孽種也完全算不上是庶子,說是隻要阿爺認下就是庶子,可惜這是公主家!與平常勳貴人家不同!只要不是燕王那樣,有個做太皇太后的姊姊,公主們完全不會認那些賤婢生的孩子,至於想著翻身做世子,下輩子做夢去吧!
陳留手指上修剪整齊的指甲刺的掌心發痛,竟然和她身邊的侍女私通,而且還瞞的她死死的,若不是看出蜜兒那個賤婢的肚腹不尋常,是不是非要到生孩子的時候她才曉得?劉衡膽子這麼大,下次是不是就要聯合人給她下毒了。
“好。”陳留狹長的鳳眼眯起來,讓劉衡覺著似乎見到了那個魏帝,姊弟兩個雖然是不同母,但面容上有細微相似之處。劉衡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你們竟然如此相愛,我自然是要成全的。”陳留笑得高深莫測,“把人帶上來!”
一聲叱喝,兩名內侍拖著一名披頭散髮,肚腹隆起的年輕女子走了過來。
“大王?”蜜兒看上去是受了點哭,臉頰上腫起,嘴角都被打爛了,完全沒有平日的濃豔。
“大王,大王救我呀!”蜜兒撕心裂肺的哭起來。
旁邊的內侍左右開弓朝著蜜兒的連連續扇了二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