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話之後才慢吞吞的轉過頭去。
此刻天子已經讓人傳歌舞,太常寺的那些樂工們就地坐下,吹奏起樂曲來。
“你能想開了?”京兆王如同好女的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我記得你和陛下最寵愛的那個蕭貴人從小就交好?”
京兆王似有感嘆,“這蕭家人不管男女都有長得不錯的,蕭貴人我見過幾次,倒也真的如同傳說的那些貌美如花體態輕盈,外面有人說她比漢時合德更……”
“六兄!”貓兒聽到京兆王這話裡越說越不像樣,他低喝制止京兆王繼續胡說八道下去,“陛下就在上面,要是陛下聽到了,恐怕就不是太皇太后那一頓板子就能了事的!”
蕭貴人獨寵,將皇帝霸佔個乾淨,這事在平城就不是秘密。私底下說什麼的都有,甚至還有話說的很難聽。
這話不被上面知道也就罷了,若是知道,即使面上不說什麼,將來誰知道會有什麼事情。
“你真的對那個蕭三娘一點想法都沒有?”京兆王一笑,方才那滿滿的一杯酒下肚,他又斟了一杯,“說起來當年,你也只是差了一步。”
這說的貓兒臉都開始發青了。京兆王指的是當年太皇太后想要立他為皇帝的事。這事情再來一遍,貓兒都不願意,他還要自己阿孃活的好好的呢。
“六兄,你酒喝多了。”貓兒巴不得京兆王立刻一酒觴下去就醉過去,免得他在一邊聽說話聽得心驚膽戰的。
“貓兒啊。”可惜事情偏偏不如他所願,京兆王這幾杯酒下肚,不但不醉,反而紅光滿面,幸虧這會他沒有做出抓手的事情來,不如哪怕是自己的兄長,貓兒也能操起面前漆案上的烤豚扣在京兆王的頭上。
“如今兄弟七個,三個都是娶了蕭家女。”京兆王酒喝多了大著舌頭,說話都不清楚。旁人聽著,自當是兄弟兩個又在說甚麼了。
“看來那位是要把蕭家女都給我們了,你和……嗝……”京兆王說著打了個酒嗝,“和老二一樣,娶個蕭家女郎,說起來你年紀好像和蕭家的四娘相近吧?”
貓兒聽到這話險些就打翻了手裡的觴,蕭家那個鬼樣子,他還記得幾年前蕭家裡頭妹妹推姊姊下水呢,那會他才十三歲,但是到這會都還沒有把這回事給忘記了!
真娶了這家裡的女郎,又是王妃,需要好好對待的妻子,那日子還要過成什麼樣子?
蕭家女兒容貌好,但也不是個個都和蕭三娘那樣的。
“近來大郎娶得佳婦,朕祝賀大郎。”拓跋演抬起手中的大觴向蕭佻一敬,蕭佻雙手持起酒觴俯身。
席間拓跋演對蕭佻頗為禮遇,甚至還口呼蕭佻的字‘伯禽’,一副甚是看重他的樣子。
蕭拓在一旁看著有些眼熱,不過想起如今他還只是個燕王世子就釋懷了,畢竟大兄原本就靠自己的本事進了中書學,如今在秘書省做了著作郎,要是熬資歷熬到著作郎這位置上,都年紀一大把了,做秘書著作郎不僅僅要有家世,才學上也得有過人之處。南朝的著作郎專司修史之職,到任之初,必須攥寫名臣傳一人。年紀輕輕到這個位置上,僅有太皇太后是不夠的,還得壓得住秘書省的那一幫子世家子才成。
想到這裡蕭拓就想開了,大兄年輕有為,天子如此禮遇自然是應當。
蕭吉和蕭閔在一旁坐著,兩人從坐在這個位置上到現在,皇帝都沒有問過兩句,兩兄弟是在東宮長大的,幼時甚至還和皇帝一同讀書,這等情分放在平常人家也該是有同窗之誼了。可惜皇帝基本上就沒怎麼提起他過。
“二郎,”和蕭佻喝過了幾回酒,拓跋演看向蕭拓,“姑祖母身體可還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