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來。”貓兒剛想轉頭叫人,想起自己的隨從都被他自個給轟走了。
“……”貓兒漲紅了臉,他也是可以自己去,但是想起在亭子上看的那一幕,他又不放心走開,萬一那個人又叫來甚麼同謀那該怎麼辦?
想起那個推蕭妙音的人,身上衣裳形制和蕭妙音差不了太多,肯定不是婢女之類的奴婢。
“喂,你是不是在家裡得罪了甚麼人?”貓兒這一時半刻的也沒做好決定走不走開,乾脆就陪著她說話。
“得罪了人?”蕭妙音嘶啞著嗓子開口,聲音晦澀難聽,把她自己嚇了一大跳。“此話從何說起?”
她不會天真的以為,王府裡每個人都能和她交好。尤其她風頭正盛,難說有嫉恨她的人,可是貓兒怎麼好端端的說起這個。
“我剛剛在那邊。”貓兒背對她站著,手指指了指那邊的假山,“看見一個小娘子,年歲只是比你小了兩三歲,我看見她推你下水。”
貓兒說著越發不恥蕭家的家風,看衣著應當也是府中的哪個小娘子,今日也有女眷前來,但那都是蕭家的親戚。蕭家人看見蕭妙音得寵,只有歡天喜地的份兒,哪裡會做出這種事來?而且年紀還那麼小,就能推姊姊下水,等到再大點,恐怕能抓刀子殺非同母所生的姊妹兄弟了。
“你們家裡怎麼成這樣?妹妹推女兄下水,回頭是不是要砍人了?”貓兒坐在那裡氣呼呼的。
結果好一會,蕭妙音那裡都沒有傳來半點聲響,貓兒等了等,發現身後真的半點聲音都沒有,嚇的不行,該別是出甚麼毛病了吧?
蕭妙音坐在那裡,眉頭微蹙,她站起來,唬得貓兒扭過頭。
“那個人長得甚麼樣能和我說說嗎?”蕭妙音捂住方才因劇烈咳嗽而疼痛的胸口,沉聲問道。
男人積聚在一起,喝羊酪就有些不適合,蕭佻手中的杯中都已經換上了葡萄酒,紫紅的酒液在玉杯中輕輕晃盪。
“蕭郎,我且敬你這一杯。”那邊京兆王嘴邊噙著一抹笑,高舉手中的觴笑聲道。
清河王回首瞥了一眼這個弟弟,經過貓兒的提醒,他自然知道這個六弟心裡是揣著甚麼主意,京兆王好女色也好好男色也罷,清河王都不會去管,但如果京兆王因這個闖出禍來,那麼就大大的不妙。
天下之大,難道還找不出周小吏那樣的美男子?何必要盯著貴家男子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