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他應該是和莫那縷這些鮮卑老臣給吵起來了
“我算是明白當年劉邦為甚要那些泥腿子出身的功臣學禮儀了。”拓跋演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蕭妙音低下頭看他,也不說話,知道這會兒拓跋演想要的更多是有個人聽他說話。
“那麼要不要叫個人去教呢。”蕭妙音聽到這話也起了開玩笑的心思。
漢人的禮節很多都是脫胎於周禮,而周禮十分的複雜繁瑣,拿著這個折騰人倒是相當不錯的。
“有人教,也要他肯學啊。”拓跋演臉上的笑凝結起來,眼裡有寒意浮動,如今就是看兩方誰能夠先沉不住氣了。
他記著那一份恩情,願意抬一抬手。就看對方肯不肯接。
**
莫那縷從宮中回來,強行將怒氣壓下,到了他這個份上,喜怒是不會完全表露坐在臉上。但這份平靜也只是維持到他上車為止,到了車內,車廉垂下,莫那縷臉上就露出冷笑來。
區區豎子,當年在蕭氏那個婦人的手下苟延殘喘,差點就被廢掉,是他出來勸說蕭氏打消了那個念頭。他還記得那個小子才被放出來的時候,對他就是一個大禮。
到了如今卻在他這個恩人面前耍起了皇帝威風!
莫那縷思及此處,面色更加難看。
說起來平城那邊也該送來訊息了。莫那縷靠在憑几上,他垂下頭,嫌惡的看著自己身上的那一套官服。這官服都是按照漢人的那一套來的,袍服寬大,頭上戴著的也是籠紗冠。這一身莫那縷原本是不想穿上身的,但是皇帝態度強硬。到了眼下,更是看著不順眼。
犢車入了府門,莫那縷從車上下來,家人過來攙扶被他一巴掌拍開。
“平城那邊的人回來了麼?”這會莫那縷心裡只關心這麼一件事。
“郎主,已經回來了。”家人答道。
“讓他們進來見我。”莫那縷抬腳就將穿著的履給蹬掉踏上臺階。
莫那縷直覺覺得那個道士有問題,這天下就沒有不漏風的牆,他還就不信了。
結果派去平城的那些人都回來了,將這次前往平城查到的事都給莫那縷說了。
莫那縷知道之後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完全不見方才那副暴露的樣子。果然,果然啊!老天終究還是不負他,叫他知道了這件成年往事。
那些家人只是憑藉莫那縷那幾句話把這件事挖出來可是花了不少的力氣,幸虧平城內的道觀也只有那麼幾家,而且又是容貌出眾,那麼就更加容易找了,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們這會還真的查出了什麼。
莫那縷聽著那些派到平城那些家人們說的話,他仰天長笑,沒想到自己多了一個心眼,竟然還能挖出這麼一段秘辛來。
宮中的事,莫那縷向來不怎麼關心的。但後宮妃嬪真的大膽起來,為了活命,甚麼都做的出來。
笑完之後,莫那縷嚴肅起面孔,“這件事千真萬確麼?”嘴上這麼說,但是莫那縷心裡已經打定了注意,哪怕這個是假的,也要弄成個真的。
“郎主,千真萬確,小人還特地去找了那些留在平城的,常山太妃的孃家僕婦。”這麼大的事,家人哪裡敢腦子一熱就拍下來?他們還是花費了一番功夫去求證,甚至還將羅家主母都已經養老的乳孃給抓了起來,威脅不說就殺了乳孃的孫兒。
那乳孃已經七老八十,老的不成樣了,見著孫兒被人拿刀對著,頓時痛哭流涕,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嗯。”莫那縷點了點頭,他揮手讓家人退出去,又屏退了左右。他一個人在屋內嘿嘿嘿的笑出了聲。
上天待他果然不薄。
莫那縷想起了今日在皇帝面前受的那股窩囊氣,笑意裡都帶著一點解恨,架子擺的那麼高。明明嘴上都還沒長出毛來,就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