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的很香,常氏沒那個心思去搭理蕭斌,將阿鸞放在床上之後,用錦被把他裹的嚴嚴實實,伸手摸了摸他柔軟的頭髮。
“阿鸞啊,阿婆只希望你能平安長大。”常氏看著嬰兒熟睡的面孔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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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的冬日比平城要好過許多,但洛陽一片荒山野嶺,往昔的繁華早就見不到半點影子,荒山野嶺的沒有什麼好看的。至於宮城規劃那都是李平這些人的事。
蕭妙音就跟著拓跋演在洛陽打了個轉,就要回平城去。蕭妙音見拓跋演那副雄心勃勃的模樣就知道他已經決定了就在今明兩年,將遷都的事敲定。
遷都這回事,現在是越快越好。夜長夢多,畢竟那些鮮卑貴族的守舊派,逼急了也真的不知道會做出甚麼來。
蕭妙音在洛陽帶了一個來月,就和拓跋演一起回平城。她對洛陽沒有多大的概念,就連日後的龍門石窟,洛陽現在也是半點影子都沒有看到。
要說這一趟有個甚麼收穫,那就是劉琦將她交代的事辦好了。
劉琦還真的照著常氏那些零碎的記憶,一路找過去,調取當地的那些戶籍檢視。還真的從田頭裡把常氏那兩個哥哥還有一大家子給找到了。
劉琦是不會帶著這麼兩家人直接上平城,照著蕭妙音的吩咐,在當地置辦了些許產業,先買了房屋將人安置下來。然後就來蕭妙音覆命,這段時間,蕭妙音正好就在洛陽。
蕭妙音對這從來沒有見面過的親舅父沒有半點感情,只是吩咐讓劉琦給這家人優渥的供養,還有告誡他們不要惹事之後,她也沒有下文了。
洛陽還是加了一重衣的時候,平城已經是寒風肆虐,樹木都只剩下光禿禿的枝椏。平城交通位置不好,沒有水路直達,一路上只能走陸路。
蕭妙音原本就覺得平城氣候惡劣,作為都城太不合適,到了現在理由又多了一條,這麼難走,難怪平城這會還和南朝的建鄴比不得。
路上辛苦,蕭妙音在車裡讓劉琦過來說話。
皇后乘坐的車輦和天子是同等級的,車內十分寬敞,加上御手御術高超,人在車中感受不到多少顛簸。
“那家人現在如何?”蕭妙音靠在隱囊上問道。
“回稟殿下,縣君的兩位兄長極其親屬,小人都安排在洛陽一戶宅院裡,小人讓當地的里正多加照拂,等到陛下來日遷都,就算找回也方便許多。”
“他們找到之前都是在做甚麼?”蕭妙音揉了揉眉心問。
“都是當地的民人,與人耕田為生。”
蕭妙音對劉琦的回答半點都不意外,要是真的能夠過得好也不必拿著女兒換口糧了,尤其這種出身,沒有一定的底蘊是很難在北朝崛起富貴的。
就是平齊郡的那些士族,被降為戶,連人身自由都沒有了,直接和那些賤籍的伎人差不多。常家這種外來戶又能好多少?
“那還好,至少沒成隱戶,要是成了隱戶,那才是想要找都找不到了。”蕭妙音嘆氣,“那些人到時候請個有名望的人教導吧,乍然富貴,如果沒有人仔細教導,肯定會鬧出笑話的。”
“唯唯。”劉琦躬身答道。
蕭妙音支著下巴,她讓人將車廂上的車窗推開稍許。她看到外面就是一片跟著一片的山巒。
“過不了多久,就不用吹平城的寒風了。”蕭妙音笑道。
拓跋演是歸心似箭,一路上都是加快了速度。
到了平城,蕭妙音速速令人將常氏和阿鸞都接進宮來,陳女史有些猶豫,“殿下才回宮,還是先休息一會吧?”
路上車馬勞頓,哪怕皇后車輦舒適,但這麼長一段路下來,也是疲憊不堪。
蕭妙音也是真的累,再舒服也扛不住這半個月的趕路。現代出門都要累的有些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