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兩天的時間過得飛快,蕭妙音一起床打扮好就被僕婦給抱出門了。
這回博陵長公主憋著一肚子的氣等著進宮對何太后發,接人的動作比平常都要快了許多不止。
博陵長公主和豆盧氏爭道的事,蕭妙音也聽說了。兩家的男人不好捲起袖子掐架,就只有讓自己的妻子頂上了。於是兩邊吵得雞飛狗跳水火不容,兩個人也沒有多少拉架的意思。
蕭妙音坐在車內,暗暗吐槽了蕭斌和何太后的哥哥一句,‘真是坑老婆的貨’。
到了東宮,見過太皇太后,她就被打包出來給小皇帝送去,接下來博陵長公主要向太皇太后哭訴何家對她有多不敬,對蕭家有多不敬。
這些都不是這個年紀的小娘子能聽的。
拓跋演下學之後就在那裡等著,見著小姑娘被帶進來他就笑了。
今日蕭妙音穿著粉色的襦裙,料子並不華貴,只是常氏讓人在衣裳上繡了暗紋,帶著些低調的奢華。
她站在那裡,看著上面的拓跋演,眨了眨眼,“兒拜見陛下。”說著就要真的拜下來。
“不必了。”拓跋演出口制止她下拜的動作。
下拜說起來簡單,其實做起來比較吃力。她又不是什麼臣子,何必拜來拜去。
“真的?”蕭妙音聽到這話一雙圓圓的眼睛瞧向拓跋演。
拓跋演瞧著她那模樣,噗嗤就笑出來帶著這個年紀孩子應該有的朝氣。
“真的。”拓跋演想要板起臉,可惜老是收不住笑,乾脆就不裝了。旁邊的毛奇看得心裡暗暗稱奇,看來陛下還真的很喜歡這位小娘子。
“好。”蕭妙音乾脆站好,大大方方給拓跋演看。反正對方是皇帝,看就看吧。再看她也不掉一塊肉。
“賜席。”拓跋演道。
宮人們抬來一張枰,在蕭妙音面前放下。
毛奇側首見到了拓跋演眼裡的不悅。毛奇頓時在心裡責罵那些宮人,枰離陛下太遠了!至少得近一些。
蕭妙音不知道毛奇心裡在想什麼,她坐在枰上,雙手攏入袖中。
“聽說近日你有些事?”拓跋演也不明說,遮遮掩掩的問道。
“……”蕭妙音將這幾天來發生的事全部在腦海裡擼了一遍,發現要是說有事,那麼只有道觀裡遇見的那件糟心事了。
“無。”她低下頭,手指捲起絲絛。
拓跋演見到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就一定有了。不過她不說,他也不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