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她那個寶貝侄女兒。
這下子蕭妙音是徹底沒了耐心,乾脆直接將長秋宮中的老人換走,將她的人頂上。
長秋宮對外稱病,太醫署的御奉都要日日上門為太后診治。
這麼一出來,何家女眷自然是見不著家裡的這位大長輩了。
蕭妙音日日到長秋宮噓寒問暖裝樣子,其實是到前殿轉了一圈坐會就回來了,連何太后的面都沒見著。
依照何太后的性子,要是見著了她嘴裡肯定沒有什麼好話,又何必送上門給人出氣呢。
蕭妙音是沒有那個好脾氣的,要是何太后真的見著她就發脾性,她要是真的氣狠了,說不定還能幹出什麼事來。
要何太后的命不至於,但是絕對讓何太后好過不到哪裡去。
拓跋演都不耐煩這個嫡母,她做了什麼,拓跋演也只會當做看不見。拓跋演的性子說是好,其實皇帝該有的冷漠他一樣不缺,同樣的他也不會將與自己作對的人的命當做一回事。
蕭妙音抱著阿鸞,阿鸞這段時間相當的幸福,夜裡都是母親抱著他睡的。
“娘娘。”阿鸞說話還漏著風,但是他拽住蕭妙音脖頸間的珍珠,笑嘻嘻的就往蕭妙音身上靠。
“阿鸞又重了。”蕭妙音掂了掂懷中孩子,轉頭和常氏道。
常氏頭一回進長秋宮,一開始有些放不開手腳,但是過了好一會都見不到何太后,她也漸漸使用了。
“阿鸞吃得多長得快,等陛下回來,阿鸞就能滿地跑了。”常氏說著就在阿鸞的鼻頭上颳了一下。
母女倆正說著,一個女官趨步而來,見著蕭妙音就俯身下去,“殿下,太后不肯喝藥。”
何太后當然不肯喝藥,她又沒病,喝甚麼藥?而且人年紀大了,疑心也重,總是覺得那些藥不簡單,喝多了會要她的命。
宮人端上去的藥湯幾乎都被何太后給打翻了。
“不喝藥怎麼行。”蕭妙音原本想說不喝藥算了,但是想起這位的折騰勁兒,不徹底給治老實,恐怕將來還會有得鬧。“不喝難道就不會喂下去麼?”
蕭妙音鬆開阿鸞,阿鸞立刻撲在她身上,阿鸞正在對外界很有好奇心,模仿能力最強的時候,他也學著母親的模樣,嘴一張就屋裡哇啦的開始叫。
“……”女官聽到蕭妙音的話,微微愣了愣,而後她對著蕭妙音拜下去,“唯唯。”
常氏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不過他沒有為何太后說半句話,宮裡的事和外頭不一樣,這個常氏知道,只要她裝作不知道就成了。
“娘娘,娘娘!”阿鸞伸出胖手努力的要蕭妙音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