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掰開喂進去。
如此下來,太皇太后才是想要求死都是奢望了。
偏偏身邊的那些宮人還將冊立皇后的那些是說給她聽,以為她會高興,太皇太后聽著氣得是胸口都在疼。但是她如今臉上五官都已經歪斜了,話一句也說不出口,嘴裡只能啊啊的叫兩聲,連聲音都不大。
還能如何?只能幹受著了。
**
立後已經定下,拓跋演這次還真的是手腳飛快,他除了和太皇太后說了一聲之外,就連皇太后那裡,他都沒怎麼解釋。只是事後告訴了何太后一聲。
何太后氣的夠嗆,但拿皇帝無可奈何,她不敢逼皇帝逼的狠了,一旦真的逼的狠了,皇帝做出些事來,那簡直是得不償失。
畢竟皇帝不是她的親生子,下手起來完全沒有任何的顧忌。
何太后只好在心裡發狠,和身邊的兩個侄女道,“就算蕭家的那個丫頭做了皇后,我也要她做的不順心!”
兩個何御女聽了這話,面面相覷,如今何太后正在氣頭上,就是想勸,也不知道要從何勸起。
只好保持沉默。
蕭妙音在昭陽殿裡已經開始準備了,畢竟皇后冊命是大事,要是在儀式上有個甚麼,到時候就是天下人看笑話了。
她人在宮廷長大的,從小就被教導著禮儀,基本上是挑不出來錯誤。可是常氏不太放心,還是讓女官過來看了看。
蕭妙音照著那個流程跪拜一遍,渾身都疼,阿鸞沒有親母抱著,餓的直哼哼,乳母去喂他,他還不樂意,喝了幾口就嚎。
“這個不必太著急了。”蕭妙音從茵蓐上起來,將阿鸞抱過來,阿鸞聞到母親的味道,原本還在哇哇大哭,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蕭妙音抱著阿鸞,“反正到時候也沒有人該給我下絆子。”
“可是還有皇太后在呢。”常氏入宮這麼久,對宮中的形勢也有一定了解,知道何太后討厭蕭家人,當然也討厭自家的三娘。
“太后?”蕭妙音低下頭看著孩子閉上眼,吃奶吃的正歡,她冷笑一聲,“她要是真的敢做甚麼,倒是就別怪我無情。”
這樣話說的威風八面,就是秦女官聽著都忍不住低下頭當做沒聽到。
別說鮮卑人了,就是漢人,在晉朝的時候也有皇太后被皇后給殺了的事。婆媳之間看似是婆母佔了上風,但是這世間甚麼事都有,如果僅僅是拿著個孝道說事還真的說不出甚麼。
當年先帝不就是和自己的養母你死我活麼。
“你這話可說的小聲點。”常氏嚇了一跳。
“放心阿姨,這話傳不到太后的耳朵裡。”蕭妙音如今完全不怕何太后。要是以前她對何太后還有那麼一份半點的忌諱。如今拓跋演自己都不將這個嫡母當回事了,她幹嘛要作踐自己對何太后卑躬屈膝的?
“對了,陛下對我說了。”蕭妙音想起一件事來,“陛下說要封母親為縣君。”
冊命皇后的同時,會加恩皇后親人,這一句是老規矩了。蕭妙音的嫡母已經入土,而且也沒有甚麼可封的,常氏還在,倒是可以封個縣君。
蕭妙音心裡覺得有些可惜了,若是換了平常,皇后生母都是郡君,不過常氏的出身擺在那裡,看在皇家公主的面上也不能封的太高。
“我無所謂,主要的還是三娘你能過的好。”常氏當然知道縣君是個好位置,朝廷裡還是要到了高位,才能給母親這麼一個外命婦的位置。
常氏覺得自己這個縣君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有沒有都無所謂。
“夫人,這話不對了。”陳女史看著常氏這般,輕輕出聲道,“如今夫人代表的就是昭儀的臉面,要是夫人妄自菲薄,最後還是昭儀面上無光。”
母親這般立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