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長秋宮,在皇后面前將婆母生病受傷的事說了,而且還小心翼翼的瞅著皇后的臉色。按道理其實她不該來的。這一次尚書右僕射謀反,而且還是首惡,何家也是賀蘭家的姻親之一,其實這會她應該好好的在王府裡哪裡都別去。
“這件事我知道了。原本我也只是想請太妃過來詢問兩句罷了。”蕭妙音從昨日使者的回稟中就知道羅太妃的這件事一定有貓膩,不過這又怎麼樣呢?
蕭妙音自然是不會為了一個早就有了定論的事和常山王一家過不去,貓兒和她一塊長大,就憑這個,她還要給他將這事給抹平了。
“也不是多大的事。”蕭妙音看的出來何妃面色不好,她轉頭看了看女官,女官立即讓人給何妃端上一碗紅棗茶。
何妃小產的訊息,她從樂平王妃,也就是她的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妙善那裡知道了。常山王家裡是個什麼情形,蕭妙音沒有去打聽,也不會打聽。這樣的事她做不出來。
紅棗的甜香從青瓷的茶盞中逸出,何妃看著皇后是真的沒有半點動怒的模樣,在嗓子的心才稍稍的放回肚子裡。
她拿著茶托,將上面的茶盞捧起來小心的喝了一口。在長秋宮裡,誰都可以不小心,唯獨她不可以,最近外面有了皇后和皇太后不合的風言風語。何妃聯想起那個因為賀蘭氏造反而被下了大獄的嫡妹。
想起這個妹妹,何妃就覺得腦袋疼,皇太后對這個妹妹向來是當做親生女兒一樣疼愛的,和皇后不合,八層就是為了她。
何妃想著,不禁慶幸自己那位嫡母到了這會都沒有找上門來要她入宮和皇后說情。律法擺在那裡,謀反的人,第一親族那都是要掉腦袋的,妻女之類,或許能夠不死,但都要入宮闈到掖庭去做奴婢去。
要是皇帝真的生氣,用秦漢的那一套,連妻女都一塊兒殺了,也挑不出錯。畢竟皇帝眼下用的漢化改革都是用的秦漢的前例。
“多謝殿下。”何妃垂著臉,將心裡的諸多心思都隱藏在低垂的睫毛下。
“這事又有甚麼好謝的?”蕭妙音嗤笑道,她身體也開始沉了,這幾個月事情不斷,先是拓跋演出徵,然後又是恆州鬧造反,眼下這一件有關皇室子嗣的事。
“常山王這段時間可還安好?”蕭妙音想起了貓兒,她自從回宮之後就再也沒有和他見面了。貓兒對她來說就是兒時的玩伴,而且在她難過的時候也曾經伸手幫忙。
“大王身體安康,多謝殿下關心。”何妃聽說過皇后是從小就在宮廷里長大的,和天子和常山王也一說在一起從小玩到大。
她抬起眼看到皇后的肚子,眼裡流露出些許羨慕來,而後很快的低下了頭。
何妃沒有在宮廷裡多呆,她和皇后原本也不熟悉,也不是蕭家女。她出宮回到府上之後,太妃就火燒火燎的把她叫過去。
太妃腰還在痛,整個人起來都要侍女在一旁扶著,但是這會她一雙眼睛都亮的嚇人,“皇后怎麼說?”
“皇后說,請阿家入宮也不過是想要和阿家說幾句話而已,既然阿家身體不適就算了。”何妃道。
羅太妃聽到媳婦的這一句,渾身上下都輕鬆了,她靠在隱囊上鬆口氣,但她心情輕快沒有多久,她立刻想到自己的長子還被莫那縷攥在手裡。
清則和她沒有多少交往。甚至兩人見面都是無話可說,但他的性子也不是那種想要把自己失去的東西給要回來的人,尤其他就算要了又怎麼樣?天子開口他就是用心險惡的騙子,到時候他能得到甚麼?而且羅太妃也不覺得尚書右僕射會贏。
她原本有些高興的心情一下子有萎頓下來,她靠在隱囊上,臉上露出疲憊來,“我知道了,你從宮裡回來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何妃知道自己不得阿家的喜歡,也巴不得婆母趕緊的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