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黃河沒幾日皇帝就派人來了,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來接皇后和兩宮長輩入宮的。她這一路已經不知道拓跋演派來多少次的使者催著她趕緊的往洛陽趕了。
阿鸞生了一場病,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精神還算不錯,他拉著蕭妙音不肯撒手,“阿孃,是不是快要見到阿爺了?”小孩子心心念念想的就是這樣的事。
“嗯,快到了。”蕭妙音瞧著阿鸞瘦了一圈的小臉蛋,心裡和針扎似的。
“太好了,兒要見到阿爺啦。”阿鸞拍了拍手。
這會常氏也在,她原本是跟在蕭家的隊伍裡頭的,但是阿鸞那會生病,蕭妙音就讓人把她給請過來了。常氏聽到外孫病了坐立難安,蕭斌更是急的不行,皇后派人來,蕭斌都急著催促常氏快過去。
常氏在蕭妙音這一呆就沒有回去過了。阿鸞哪怕病都好了,她還在女兒這裡。
“是啊,阿鸞要見到阿爺了,高興吧?”常氏見著阿鸞高興的拍了拍手,笑得眼角的褶子都起來了。
阿鸞轉過頭來,看著常氏,“嗯,開心,兒見著阿婆也開心,到時候阿婆也進宮陪兒好不好?”
常氏哪裡會不喜歡阿鸞的這些話?她抱著阿鸞親了又親,“阿鸞能記著阿婆,真是個好孩子。”
阿鸞鑽到常氏懷裡撒嬌,蕭妙音在一旁看著,知道阿鸞這會是真的沒事了,她轉過頭來,“人太多了,速度再快怕有些年紀大的會扛不住。”跟來的那些鮮卑貴族裡有不少都是年紀上了四十的。
這會年紀上了四十那就算的上半個老頭子了。
老人家從那麼遠的地方跟過來,要是因為趕路把身體給弄垮了可就不好了。
反正就這麼幾日了,何必急在一時?蕭妙音也不明白拓跋演這麼急哄哄的要幹甚麼。
終究速度還是放緩了那麼一點,隊伍裡的人也能夠喘一口氣,這一路上也不是所有的人家都是風平浪靜的。有些貴婦路上生了病,車馬勞頓的,人還真的受不住。
這麼緩一緩倒是對大家都好。
於是明明兩天就可以走完的路,走了整整四天才到。
金墉城的宮殿就不是按照漢代的東西兩宮來建造的,蕭妙音居住的宮殿是長秋宮,原先平城的長秋宮是被何太后住著,或許是何太后這些年來的那些又是沒事就挑事惹怒了拓跋演,拓跋演這次直接把何太后送去和祖母作伴了。
皇后及兩宮的車輦進了宮門,蕭妙音就直接去了這長秋宮。
她進了宮門見著這裡頭的擺設基本上和平城裡的沒有多少相似的地方,更多的是按照她的喜好來的。
“殿下,陛下來了。”中官提醒道。
蕭妙音正在殿裡頭瞧新鮮,聽到拓跋演來了,走出去迎接。
“你來了。”兩人到了如今也不用行那些勞什子的禮節。拓跋演言語急切,他見到蕭妙音面色有些不好,伸手就攙扶住她的手臂,“怎麼了?”
“這一路上趕路趕的。”蕭妙音瞧見拓跋演,原先的那一肚子起反而不知道要從什麼地方發出來。
“……”這下拓跋演不好意思說甚麼話了,他想要早日看到她,可是她人在路上,除了催以外找不到其他的法子了,就算令人日日送出素欣,對於他來說也只是如隔雲端一樣,她的人看不見,她的聲音聽不見。
夜深之事,一人獨寢,翻身伸手一探,不是熟悉的馨香和溫暖而是冰冷,這讓他感受到十分不習慣。
這麼多年來,他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和陪伴。她不在了,他心裡也覺得失落起來。
“你不在的這段日子,我日思夜想的都是你。”拓跋演扶著她進殿,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道。
他聲音略帶嘶啞,裡頭的情意已經快要凝結起來。聽得蕭妙音是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