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邊常常少這些人。”蕭妙音說起來都有些羞斂,她自己會文墨不錯,但是有時候文書之類的東西不可能自己親自動手,幾乎全都要身邊女官撰寫,秦女官在這上面稍微差了點。
劉琦年紀小,雖然她知道他私底下苦讀,但如今還沒到洋洋灑灑就能寫出一篇好文章的時候。
蕭妙音想起皇后倒是有女侍中之類的服侍,不過那還不是她眼下應該享受的待遇。
宮中無皇后,宮務由中侍中省和後宮二十四司運轉上報。想要多些宮人入宮學也是宮務的一種,她暫時沒有權力參與,只能先在皇帝這個走個過場。
“等那些宮人讀出來能用了,還不知道要多久。”拓跋演閉上雙眼,手掌貼上她的腰,體溫從掌心透過布料傳到肌膚上。
“那……”蕭妙音微微抬頭。
“這樣吧,人你選出來送到宮學去,就讓你用印,其他的人就不用操心了。”拓跋演說完這句,長長撥出一口氣,似乎已經是累極。
蕭妙音白日裡那麼多事,夜裡又被折騰了一通,說那些話都是她強撐著不睡過去說的,等到拓跋演一睡過去,她也撐不住頭一歪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極好,幾乎都沒有做夢直接睡到了睜開眼,只是醒來的時候秦女官過來告訴她,“貴人,此刻已經是巳時一刻了。”
蕭妙音原本起身坐在眠榻上懶洋洋的要伸懶腰,聽到秦女官這麼一句,差點不顧自己痠疼的腰跳起來。
“這麼晚了?!”
這會差不多是早上九點鐘,在現代這會她還是美美的呼呼大睡,但是在宮中天矇矇亮她就要起身,準備拜見兩宮了。
不過太皇太后每次都要跟著皇帝一起去上朝,下朝之後還要和臣子商議要事,基本上去了也見不到,宮中要見的只有一個何太后。
“算了,既然這麼晚了,那還是……”蕭妙音慢慢坐下來,讓宮人上前服侍她洗漱,反正晚都晚了,再晚也無所謂了。
秦女官早就習慣蕭妙音這樣,方才那一句不過是提醒一句,何太后並不是天子生母,尤其還有個太皇太后壓著,也翻不起多少風浪。
蕭妙音抓起牙刷,牙刷沾了水在太醫署配好的藥粉中沾了沾開始洗漱。她做了這貴人之後就想著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細節,宮中一切都是極其富貴的,奈何她還是有些習慣不了。她讓人給她做個牙刷,用豬骨上雕出眼,上面裝上豬鬃毛。
宮中的工匠手巧的很,她說這話不過才幾日,那邊就已經把東西給做好了,拓跋演問了她好不好用之後,還讓人給他自己來了幾把,完了在她面前提了一句,“漢時也有這物什,不過此時已經少見了,你這是從哪裡知道的?”
蕭妙音那會差點把自己口裡的蜜水給噴出來,原來漢朝就有這東西了麼?
不過驚訝歸驚訝,東西還是要用。
刷牙完,來一口加了不知道多少珍貴藥材香料的漱口水完事。
“貴人。”劉琦走進來,看了一眼正在鏡臺面前打理妝容的蕭妙音,秦女官看見劉琦進來,不動聲色的動了動,身體便擋在了劉琦面前。
“……”劉琦恭謹一笑,對著秦女官將手裡的漆盒呈送了上去。
若不是許多事情女官不便做,秦女官一定不會讓劉琦得到蕭妙音的重用。秦女官接過劉琦手中的匣子,在蕭妙音面前跪下來。
“貴人。”
蕭妙音今日不打算去長秋宮,她和長秋宮也只是面子請,明面上過得去就行了,至於真心實意的做一個好媳婦,日日都去長秋宮請安服侍,她沒那個閒情逸致也不想折騰自己。她和拓跋演打好關係是必要的,至於何太后就算了。
何太后不是慈禧那種掌權太后,甚至不是拓跋演生母,面上看得過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