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太皇太后在朝堂上將宗主督護制都給改了,那麼把其他的改一改也不是不可能。”拓跋演噗嗤笑道。
他如今長到這麼大,朝堂上之事幾乎全部聽太皇太后,不過不可能一輩子都這樣。他看到出來太皇太后提拔上來的那些漢臣裡,以李平為首,還是想要在他這裡示好。他並沒有將後黨趕盡殺絕的意思,到時候藉助這股漢化之風,將鮮卑人改頭換面,其中手鑄金人自然也可以一塊改了。
“真的能行?”蕭妙音想起鮮卑人還很信這個,不過一想到這是皇家的事,而且這個舊俗對鮮卑貴族利益的牽扯幾近於無。宮廷中鮮卑妃嬪稀少,這兩代皇帝后宮裡,就沒有鮮卑妃子,那麼手鑄金人存廢也和他們沒太大關係。
不過也不保證有些老頑固拿這事拿來當抵制漢化的藉口。
“事在人為。”拓跋演笑笑,他長得好看,笑起來少年的陽光俊朗讓人移不開眼睛。蕭妙音臉上一紅,扭過身去。
“如今我這麼一說,你恐怕也不信。”拓跋演是把蕭妙音的性子摸個透了,“將來你就知道。”
蕭妙音想甚麼,他也知道。無非是嘴上誰都會說,要想讓人相信還是得拿出實事來。這作風倒是和他相似。
“……”蕭妙音扭過臉,“那麼就到時候再說。不過,我還是不能繼續住在西殿了。”
要是原來的身份,只是燕王家的小娘子,太皇太后的侄女,住在這裡即使別人看不慣,也不會多說。要是正式的冊封一下,還在昭陽殿,那麼可能回招來非議,畢竟她又不是皇后,拿什麼理由窩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