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討好了也沒用。
話說她現在對長秋宮的那位也從來沒有做過太多的表示。而長秋宮對她也是不過一個平常的平輩罷了。
她年紀小,但是輩分高。算起來小皇帝都是她的侄子。
今日狩獵,來了不少人,除去那些勳貴還有勳貴家的女眷們。女眷帶著自己適婚的女兒前來,想著看看沒有多少好的兒郎。平城的勳貴大多互相認識,不過最好還是能讓兒女們自己滿意。
蕭妙音從犢車裡下來,有黃門奉命抬來步輦。
步輦這東西不是誰都能用的,在宮中更是身份的象徵,蕭妙音在宮中就蹭小皇帝的步輦坐,沒想到出來了,她還能有那麼大的排場。
蕭妙音瞧著黃門抬來的步輦,頓時有些小心虛。黃門抬的步輦,比宮中所用的要小,也沒那麼大的架勢,不過能用,還是讓她沒有想到。
不過再沒想到,蕭妙音也不會把到手的福利往外面推。推辭一二,就上了步輦往小皇帝那裡趕。
此時有不少人,宮中來的也不僅僅是蕭妙音一個人,還有其他的公主皇女。
一眾皇女瞧著蕭妙音乘坐的步輦遠去,眼神亂飄,還有好幾個已經看向了陳留公主。陳留公主這兩個多月找蕭妙音次數比較多。難道這位姊姊這麼早就開始準備了?
陳留公主面對一眾妹妹們的眼神,面上的笑比方才濃厚了許多。
宮中的公主,也分日子過得好和過得壞的。有同母兄弟那真的是再好不過了,要是這兄弟還是當今天子,那麼自然就比其他姊妹高上一截,等到將來嫁娶也能好許多,行事也沒有那麼多的顧忌。
瞧瞧那位姑祖母,天子阿兄早就駕崩了,可是憑藉著蕭家婦的身份,也不是肆意麼?
陳留公主有自己的小私心,她和今上並不是一母所出,將來前途如何,還得看今上願不願意照顧。
若是能和皇后或者寵妃交好,那麼再好不過。
蕭佻今日來了,說句實話,他這入了中書學,委實是憂鬱了一段日子。中書學裡很多都是像隴西李氏這樣計程車族子。蕭佻是寒門出身,但他的姑母是太皇太后,就算心裡再不恥他的出身,也不會明明白白的擺在臉上,而是透過別的途徑表現出來。
士族子有士族子的圈子,寒門子進來相當的不容易。畢竟高季明那樣的中二少年也不是每家每戶都有,尤其還和蕭佻有相同愛好的,那真是少。
所以蕭佻發現自己空虛寂寞冷了。中書學裡還有些十二三就進來的天才,見著蕭佻,面上不顯,可是說話舉止間難免有幾分鼻孔朝上的架勢。
從來只有蕭佻看不起別人,如今被別人看不起了,蕭佻就算再對士族那一套有羨慕,他也不會死皮賴臉的湊上去,讓那些世家子打他臉。
在中書學這麼獨來獨往兩三月,結果天子行獵,他這個中書學生被召去了。臨走之時,那些同窗的眼神讓他一口氣喘不上來。
一箇中書學生,哪怕才能再高,到了朝堂上也是點頭哈腰的角色,沒有入仕之前,靠著出身也不夠看。但蕭佻才入學兩三月,就能跟隨天子行獵,這讓許多人紅了眼。
有好事者,竟然還和人高聲談論當年霍呂之事。
都是些年少的人,十二三歲,是做事最缺乏考慮的時候,話才出口,後腳才想起東宮是什麼樣的手段,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蕭佻不是長舌婦,也沒有多少去尋人晦氣的習慣。
最後那些同窗擔心受怕的要死,也沒等來蕭佻的報復。
今日陽光正好,黃門們早就在附近將圍障拉起來,地上已經設好了案几和席。
蕭佻站在那裡,他今日胡服打扮,頭上繫著一條頭巾將頭頂上的髮髻包起來。他如今還是白身,再加上那名頭,旁邊的那些人時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