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卑和漢人的規矩不一樣,真的脾性上來,直接會分一半家中財產回孃家去。在鮮卑部落早期還有寡婦直接繼承丈夫全部財產的。
北朝建國的是鮮卑拓跋,這種部落遺風到了如今還有。小慕容氏對蕭協是失望透頂,根本就沒有給他遮羞的想法了。
“好,阿孃過幾日進宮。”小慕容氏想起丈夫咬牙切齒,恨不得剛才下手更重點,直接打死算了。
反正她有兒女,男人根本就不重要了。打死還少些事,她可以去另尋年輕美貌善於服侍人的少年。
蕭則聽到母親和妹妹的對話,在一旁驚訝的張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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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學習騎射。
蕭妙音今日換了一身便於行動的胡服,坐在宮人們鋪好的毯子上盤腿坐下,旁邊幾隻香爐里加了栴檀,氣味莊重芬芳。
今日來的不僅僅是諸王,宮中的幾個公主也來了。騎射此時在北朝是不分男女的,公主們頭髮梳成鮮卑女子中常見的辮子盤在頭上。
陳留公主將近十歲,是同輩公主中最大的,她手裡拿著鎏金高腳杯,看著那邊坐著的胡服女孩,嘴角扯了扯,扯出個笑容來。
說句實話,陳留公主對太皇太后將自家侄女留在宮中的事半點都不覺得奇怪。蕭家又不是士族,有本事計程車族不靠女兒,也就是外戚根基又不穩的蕭氏,才會這麼急著將將來的中宮之位定下。
不過她瞧著燕王的女兒多,光是被認下來的女郎就有七八個了,還別說那些燕王沒認下,只能從母上賤籍的那些女兒呢。
她那位大母呀,侄女兒多。如今眼前這個是合了弟弟的眼,可是將來麼,誰知道?
蘭陵公主見過蕭妙音幾次,因此見著她也不見外,拉著她嘀嘀咕咕的說些話。
“陛下是真喜歡你,不然怎麼在大母面前讓你住在宮裡?”蘭陵公主容貌並不太出色,她漢話說的生硬,剛開始還和蕭妙音說了一兩句漢話,發現自己還是說不慣的諡號乾脆就用起鮮卑語來。
幸虧蕭妙音鮮卑話也說的好。
“那是陛下高看我了。”蕭妙音坐在毯子上,手裡拿著個小杯子,杯子裡是上好的酪漿,散發著一股蜂蜜的香味。
“那可不一定呢,瞧,大母不是還讓你住在昭陽殿嘛,那地方就算是大臣被天子留下來宿一宿,都不一定能到那個地方。”蘭陵公主心眼沒姐姐陳留公主那麼多,不過也瞭解這宮中的形勢。
說著,她瞧著蕭妙音就笑了,“說不定呀,過了十年,兒還得叫三娘一聲‘阿嫂’呢。”
蕭妙音被蘭陵公主這話說的口中發苦,她要是真成了大嫂,恐怕她姑姑雙腿一蹬,說不定她就成前妻了。蕭妙音可真的不行小皇帝如同他表面的那般純真無邪,這皇宮裡頭,在那個位置上面待著的,能有幾個是好相與的角色?
像晉武帝那種被小老婆勒死的皇帝,一雙手伸出來也數不到。
“公主……”蕭妙音不好直接說蘭陵公主大嘴巴,只能低下頭裝羞澀。結果那邊拓跋貓兒見著女孩子們坐在一起說悄悄話,熊孩子勁兒一上來,嗷的一聲奔過來,正好就聽到蘭陵公主說大嫂什麼的。
琥珀色的貓眼眨了眨,貓兒一個靈活的飛撲正好就壓在了蕭妙音身上。
“呀——!”蕭妙音突然間身上就被壓上一個小男孩,頓時整個人當著兩位公主的面就撲街了。
秦女官在一旁,見到蕭妙音被常山王壓在地上起不來,嚇得連忙起身去扶。
“大王!三娘子!”常山王是個混世魔王,這個宮中的人都知道。調皮搗蛋的程度簡直讓人覺得頗為頭痛。
蕭妙音就不知道身上的男孩到底吃了甚麼竟然能有這麼重!她白眼直翻,虧得秦女官趕緊將身上的小霸王給扶起來,她身上一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