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普遍早熟,阿鸞四五歲看起來還小,但拓跋演在這年紀都已經知道宮內的形勢了,阿鸞被爺孃愛護著,但也不真的是個傻瓜蛋。何況他的那些師傅將他當做皇太子看,國朝的歷史制度都是要給他說了的,自然也其中也包括了以前的殺母立子。
常氏不過是在阿鸞面前抱怨那麼一句,但是阿鸞卻明白了何太后其實是想要自己阿孃沒命。這麼大點的小孩,喜惡分明,他對何太后也是十足十的厭惡,聽到蕭妙音讓他沒事別到萬壽宮,他立刻就答應了。
“兒不喜歡太后!”阿鸞踮起腳尖對蕭妙音說道,“她是個大壞人,阿孃不說,而也不會去見她的!”
他小胸脯挺的老高,拿出一副小小男子漢的模樣。蕭妙音看見不禁發笑,她伸手在孩子的頭上摸了摸,“這宮裡無所謂好人壞人。不過是地位不同罷了。”
蕭妙音也不覺得自己有多無辜也有多好,她做的那些事說出去恐怕沒有幾個人會認為她是個好人。但是在她看來,要是不這麼做,照著賢良淑德的那一套,不等到現在,當年就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她和何太后不過是成王敗寇。
“……”阿鸞捧著臉,有些想不明白。蕭妙音只是再揉揉他的腦袋瓜,也沒有解釋。
這事說解釋還真的沒多少好解釋的。
將來阿鸞遇見這事的次數肯定要比她多得多,何必在這會說太多呢。
阿鸞似懂非懂的去讀書了,蕭妙音看著阿鸞的身影消失在殿門之後緩過神來,她坐在床上,過了一會劉琦走了進來,“殿下。”
“到燕王府上了沒有?”蕭妙音問,她前幾日派人到燕王府上,讓蕭弘進宮一趟。
“回稟殿下,小人已經將話傳到了。”劉琦道,他想了想,“燕王府上最近有喜事,好像蘭陵公主有身了。”
“應當的,要是這會還是沒有,恐怕就會有人擔心了。”蕭妙音知道蘭陵下嫁蕭家之後沒過多久就遇見婆母去世,還要守孝,等到出了孝自然是由著自己的心意來了。太皇太后去的突然,也沒誰拿著這個說事。
“蘭陵長公主既然重身了,選幾個樸素點的東西送過去吧,就當做是我的謝禮。”蕭妙音靠在憑几上,一隻胳膊撐著頭道。
蕭妙音這邊想要見見孃家人,那邊拓跋演手一揮就給了蕭拓一個集書省的通直郎,蕭拓原本因為尚公主就是駙馬都尉,如今得了通直郎也算是位置向上提了點,但這裡頭幾乎都是看在蕭家的女人身上,不像蕭佻那樣,自己還有幾分真材實料在。
這一回蕭斌就沒有那個興致來宴請賓客了,一來是太皇太后的喪事還沒有完全結束,宴請賓客簡直就是把自己的把柄往御史臺送,御史臺那些人是專門打嘴炮的,嘴上的功夫一個比一個厲害,而且他們還不怕得罪人,要是哪個皇親國戚把他們打了,那簡直就是成全他們的名聲了,到時候在大殿上腦袋往柱子上一撞成了死諫,那天子真的是不收拾也得收拾了。
這時候還是夾緊尾巴做人才好。
蕭拓對這個位置也沒有多大的感受,他這會也認清了自己的處境,與其說是帶著一家子人出人頭地,還不如說是穩穩當當的讓一家子站穩。其他的不能操之過急。
宮裡有皇后和皇長子在沒錯,但這不能夠成為蕭家耀武揚威的資本,不然不但沒給長秋宮幫忙,反而還拖後腿,倒是被人收拾了,也真是自找的。
不如安分下來,享個太平富貴。
這會正好妻子蘭陵長公主有孕,他乾脆就收拾收拾在家裡陪妻子了。除了上值上朝和同僚間必要的交際之外,他就守著蘭陵了。
公主們對駙馬向來是過得來最好,過不了也沒關係,反正大不了各自玩各自的。但駙馬真的貼心,那也是個好事。
蘭陵和駙馬關係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