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被東宮逼的,只能讓拓跋演自己說出來。
“……”拓跋演坐在那裡,臉上沒有半點感情,過了好一會他才笑了出來,“呵、呵呵、呵呵呵。”這笑聲中沒有半絲喜悅,反而讓人察覺到濃厚的憤怒。
“阿妙,別人不懂,你還不懂麼?”拓跋演低頭,手指撫上她的臉頰,指下肌膚溫熱細膩。
兩人從小就在一起,到了如今算算也快將近十年了。
十年裡,若是有心,可以將一個人的性子摸得通透。
蕭妙音知道自己將來是和拓跋演綁在一起的,哪裡會不在他身上下功夫?
“……”她低下頭將自己埋入拓跋演的懷抱中,沉默不語。
孩子是該要,可是如今東宮分明就是將他當做一匹種馬!他不能讓東宮在這件事上得償所願,從小到大,他對東宮幾乎是百依百順,如今他喜歡哪個女子,甚至榻上的男女之事東宮都要插手,拓跋演只覺得一陣接著一陣的噁心和不耐煩。
他知道東宮私底下寵愛過不少年輕男子,甚至那對雙胞胎的身世仔細追究起來有不少疑點,東宮自身不乾淨,沒人敢對她說甚麼,時風如此,可是插手他的榻上之事,也太過分。
蕭妙音抱緊了他,一聲不吭。
她之前老早就想過了,如今看著能夠決定她命運的是太皇太后,可是太皇太后手中的權力也是依附皇權而生,一旦太皇太后駕崩,蕭家的命運甚至她日後如何完全就要看拓跋演的意思。太皇太后只管的了身前事,身後事一樣都辦不了。就算到時候東漢光武帝對呂雉之事舊事重現,太皇太后也只有接受的份。
別說什麼有養育之恩和禮法,在宮廷裡若是真的不講究禮法那一套,那還真的多得是。
孰輕孰重,她看得明白。那一些所謂的大道理根本打動不了她。
她想日後都活的好好的,比誰都好,至於太皇太后,對這位姑母,她只能說對不起了。太皇太后已經過了這麼多年的好日子,也要允許她為自己想想。
“阿演……,那日後該怎麼辦?”蕭妙音是不想大了肚子,如今的宮廷,不需要用所謂長子來增加自己的身價,甚至還是一道催命符。
“莫急,總有辦法。”拓跋演抱緊了她,懷中軀體柔軟溫熱,讓他無比的留戀。
“今夜就莫要留在這裡了。”蕭妙音伸手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了一把,模樣哀慼,面上的她已經做得夠好了。
蕭妙音想起太皇太后和何太后,這兩個老女人都是一樣,一個是想找個倒黴鬼給她生個可以繼續讓她掌控大權的孩子,另外一個絞盡腦汁的想要把自家侄女往皇帝面前推。
拓跋演的意思她明白,這兩個人一個都成不了。
☆、第77章 想法
沒有誰樂意被逼著做什麼,拓跋演也一樣,尤其還是這種事上。不得不說兩宮在這事上還真的沒有多少了解。
拓跋演當夜沒有留在宣華殿,之後連續幾日都沒有來後宮,也沒有聽到哪裡有宮人被臨幸。
蕭妙音坐在席上,她剛剛寫完狂草,草書講究不拘一格,不被隸書的形體拘束,隨心所欲瀟瀟灑灑,勾峰之間看似無章實則另有天地。
“陛下又讓人送東西來了?”蕭妙音將手中的筆放在一旁,那邊的宮人用竹刀將蕭妙音寫完的那段仔細的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