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都十分微妙。
李平哪裡察覺不到?臉皮上抽了一下,全權當做看不到。
用膳完畢,拓跋演見過他們一回之後,便讓他們回到中書省中忙自己的。除非大事,不然臣子們也不會在皇帝這裡呆上太久。
那幾個大臣完全退下之後,拓跋演長長的舒出一口氣躺在床上。
床是坐具,但也十分的寬敞,把枕頭被褥之類的搬過來,就能在上面睡著。
毛奇看著拓跋演已經面露疲態,喚過幾個宮人過來為他揉捏肩背和腿。宮人們垂首上前,給拓跋演按摩。
芊芊素手上了年輕男人結實的身體,宮人們難免有些心神盪漾。原本都是春心萌動的年紀,天子又年輕俊美,那個少女不心動?
只是宮闈之內,天子沒有表露出那個意思,宮人們也不好過分的流露出狐媚之態,要是被抓住把柄就等著做一輩子的浣衣婦吧。
拓跋演習武,生性警敏,他睜開眼睛,看著那幾個宮人揮了揮手,“都退下。”
“陛下?”毛奇看著拓跋演有些奇怪。
“無事。”拓跋演也不想說太多話,和那些大臣說這麼多,私下裡自己就想要安靜一會。
毛奇不敢再多問,既然天子都發話不要宮人服侍,那麼他也別多事。
他讓宮人搬來錦枕和錦被之類的東西給拓跋演用上,放下帷帳後,他自己在外頭守著。
過了半個時辰,帷帳裡頭才響起讓人進去的拍掌聲。
拓跋演白日裡很忙,休息半個時辰洗漱之後,又拿起中書省送來的那一摞文書看,太皇太后前段時間下詔,讓燕王世子尚蘭陵公主。
對於這個拓跋演並不意外,畢竟太皇太后已經有這個想法很久了。
拓跋演在日期上畫了一個圈,然後寫下讓有司定下公主下降之日。諸王娶妃,公主下降,有司們都會選出好幾個日期來給宮中的天子和兩宮選擇。蘭陵公主下嫁也不例外。
想起劉衡和陳留那檔子事,拓跋演嘆口氣,對於南邊來的那些皇族宗室要禮遇,但是有時候還真的扛不住他們胡來,前幾個月阿妙還向他抱怨,說劉氏的幾個娘子有事沒事就到她這裡來,說是劉衡想要和陳留復婚。
阿妙不是皇后卻形似皇后,劉家那些人接觸不到頂上的太皇太后,就來找阿妙的門路。
拓跋演聽過劉衡在和離之後,曾經瘋瘋癲癲一段日子,後來被一個南朝來的巫醫給治好了。治好之後,好色不但沒有半點收斂,反而更加癲狂起來。劉家若是想繼續尚公主,還是換一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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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蕭家尚公主的訊息一出,博陵長公主笑的合不攏嘴,能夠尚公主說明太皇太后和天子還是看重自家兒子的,而且蘭陵公主還是太皇太后比較喜歡的公主,這裡頭訊息還真的讓她很高興呢。
博陵長公主這段時間,身體一直不好,甚至還有咯血的症狀。請了幾個疾醫來看都看不好,如今這訊息一下來,整個人都好似好了起來,面容上也有了些許血色。
她問身旁的女官“二郎呢?”
女官垂首答道,“長公主,二郎君他到燕王府去了。”
蕭拓年紀越大,就不喜歡聽母親的話,博陵平日裡讓他別和蕭佻走的太近,但是這孩子死心眼,就喜歡跟在蕭佻後面,活似個小尾巴一樣。博陵氣了再氣,也沒用,只好由兒子去了。
“又到哪裡去了。罷了,那個他也呆不了多久了。”博陵冷冷哼了一聲。
蕭佻的院子裡,擺開了小小的茶宴。茶宴是從南朝那邊興起的,北朝並不講究這個,不過蕭佻喜歡喝茶湯,尤其到了代北之後就喝不著了,見著弟弟來,乾脆就拉著弟弟一起來裝逼。
荀氏坐在一旁,看著蕭佻煮茶湯。旁邊小叔子瞧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