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何猛開始哭罵,第二日一早就進宮找皇太后鬧去了。
蕭妙音這日正好來給皇太后請安,何太后看著只差抓住自己袖子的嫂子覺得頭疼,聽到宣華殿蕭貴人來了,就要對內侍說身體不適不見。
誰知道豆盧氏一聽到是蕭貴人,頓時放下捂在臉上的帕子,紅著眼睛,“這蕭家的人來的真是時候!太后趕快讓蕭貴人進來,我正想問問蕭家是如何教子弟的!”
“你給我住口!”何太后喝道。
“太后,太后怎麼會如此偏心!”豆盧氏聽到何太后這話好像要暴斃蕭家似的,痛哭出聲,“十郎是太后你嫡親的侄子啊,太后你怎麼不為他做主……”哭著,何太后又想起府中那幾個庶子來,“太后就問十二郎那幾個庶孽,我的十郎好苦啊——!”
“……”何太后氣的嘴唇都在哆嗦。
☆、第86章 解釋
蕭妙音帶著人在長秋宮外面等著,她雙手攏在袖中,每三日一來,她這都養成習慣了。每次到何太后面前說幾句話,然後走,何太后對她淡淡的,感覺的出來很疏遠,她也不覺得和這個婆婆搞好關係有什麼好處,乾脆就由她去,面上能過的去就行,她才不會傻不拉幾的掏心掏肺來讓何太后覺得她是個好媳婦,說句難聽的,拓跋演都沒這麼將這個嫡母放在心上呢,她才不犯傻。
算了算時間,發現傳話的黃門還是沒有來,她等的有些煩躁,而身後的秦女官和劉琦對視了一眼,心裡都有些詫異。
宮中讓人等待都有學問在裡面,除非是不招人待見,才會被晾在外面。這幾次蕭妙音見何太后,每次不過是說幾句話就走,根本看不出什麼地方得罪了皇太后啊。
過了一會,一個小黃門急急忙忙往這邊走,“蕭貴人,太后身體不適,不能見貴人了。”
“妾知道了。”蕭妙音點了點頭,說罷她雙手攏在袖中對著長樂宮主殿的方向一拜,帶著人離去。
“貴人,要不要再等一會?”秦女官跟在蕭妙音身後道,就這麼走了,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安穩。
蕭妙音一聽,笑了笑,“太后都說了,身體不適,再留著除了臉上要被風吹乾之外,可沒有甚麼好處了。”站在那裡等,皇太后對她可沒有什麼姑侄之情,尤其她的親姑媽還是壓在皇太后頭上的太皇太后,別人看著皇太后是多麼一個孝順的媳婦,可是天下哪裡來的那麼多相處好的婆媳,尤其還是這種全面壓制的。指不定皇太后心裡多討厭她呢,她幹嘛要為了一個討厭自己的人來作踐自己的身體?
“……”秦女官唇動了動,還想再勸,可惜蕭妙音已經回過頭去,上了簷子。宮人將簷子抬起來,秦女官的那些話都只能吞到腹中。
“貴人自然有貴人自己的想法。”劉琦看見秦女官輕輕嘆氣,走在她身後壓低聲音道。
貴人自然有貴人的一套,用下人的想法去束縛住她不是很好笑麼?
秦女官臉皮一紅,在宮中這麼多年,竟然需要一個後輩來指點她應該怎麼做,她嘴唇抿的很緊,剛想訓斥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結果劉琦卻低下頭腳下慢了一步,和她拉開了距離。
回到宣華殿,蕭妙音將前段時間沒有臨完的字帖寫完,看了幾卷的史記和南朝來的關於鬼神的志怪傳說。
她正看著手裡的書,劉琦過來,“貴人,長秋宮今日發了一通的火。”
蕭妙音的眼睛離開面前的書卷,抬頭看他,“嗯?”長秋宮上下並不是什麼鐵桶一樣的地方,那些宮人中官每個月偶爾就要被杖斃抬出去幾個,想要甚麼訊息傳出來,還不是特別難。
“怎麼了?”蕭妙音聽到是長秋宮的事,放下手裡的書卷,“能有甚麼事能讓長秋宮發這麼大的火?”長秋宮平日以慈祥面目示人,而且拿出一副好佛的架勢來,只差沒成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