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有些看起來都有些年頭了。
書庫裡為了驅逐咬書的蠹蟲,常常點有濃厚的驅蟲薰香,蕭妙音抬起手來一手捂住口鼻,踮起腳看那些書架子上的竹簡,她伸手扯了扯裝著竹簡的小袋子,可惜裡頭的竹簡太重,她沒扯動。
她轉過身去看拓跋演,拓跋演走到一排書架前,對黃門吩咐了幾句。
若是真的想看什麼書籍,讓那些黃門送來不就是了?幹嘛拉著她這麼跑過來。
拓跋演和黃門說了幾句,回過頭來看到她,“三娘你也過來吧。”
這從蕭三娘子變到蕭三娘,再到三娘,她都有些懵,不過腳下倒是走到比腦子快,幾步就跑到他面前了,只見著拓跋演面上有些興奮,他拉著蕭妙音在一處席子上坐下,等著那邊的黃門送書簡過來。
“陛下,一開始讓黃門送過來不就好了嗎?”蕭妙音將自己心裡的疑問問出來。
拓跋演笑得和只狐狸一樣的,“是這樣沒錯,可是這古書如同良臣,讓家奴去請,雖然符合世情,但為人主者,自然要親自相請才顯得誠意足夠。”
不過幾卷竹簡至於麼?
蕭妙音已經搞不懂拓跋演到底是在想些什麼東西,不過拓跋演這麼說了,她不好唱對臺戲,只能一副‘原來如此’的恍然大悟表情。
“陛下,是什麼樣的賢臣,讓您都親自來請了?”蕭妙音不禁有些好奇。
“聽說是秦漢一代的,最近才找到。”拓跋演心情不錯,和蕭妙音說道。
“……”那還真的是珍貴了。
蕭妙音就沒怎麼在蕭佻的書房裡看過這種書簡,誰要蕭家底蘊太薄,當年問罪的時候下手太狠了,全族留下來的幾乎就是些不懂事的孩子,後來靠著女兒復起,也是如今這麼一副暴發戶的樣子,沒個三四代的經營絕對恢復不了當年的樣子。
黃門將拓跋演要的那捲書簡拿來,拓跋演將雙手洗淨,雙手接過書簡,一副認認真真的樣子。
蕭妙音暫時還沒有什麼想要看的書,坐在那裡看著拓跋演。
她不知道為何拓跋演要帶她來這,不過既然來了就安安心心坐著就是了。她瞧著面前這個小男孩一點點的將已經有了些年頭的簡牘推開,不過一推開,她就見著拓跋演眼裡的喜悅變成了錯愕。
她一看,原來到底是時日過久,當年所用的文字和現在的形體大不一樣,見著也只能連蒙帶猜了。
頓時蕭妙音憋笑都憋不住了。
裝逼不成反被蒙。
她努力做出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瞧著拓跋演自己翻了翻,然後又讓黃門拿走。
“餓了麼?”拓跋演問道。
她前不久才被投餵好多點心,難道這麼快就忘記了?
“陛下,我才用過糕點不久呢。”蕭妙音出聲提醒,頓時拓跋演臉紅的更加厲害了。蕭妙音在一旁瞧著,知道估計這位陛下還是頭一回被人這麼直白的點出來錯誤。
“那麼我們去騎馬?”拓跋演道。
“兒……不會騎馬。”蕭妙音都懷疑拓跋演是不是把她說過的話都忘記到雲邊了,她記得和他說過,自己還沒到學騎馬的年紀。
“哦,這些你都說過。”拓跋演想起來,“我去騎,你看著就好。”
啊??
任憑蕭妙音想了幾次,都沒有想到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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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王拓跋貓兒因為上回的功課沒有完成,師傅不敢罰他,轉頭就把這件事捅到了太皇太后的面前,常山王直接就被罰思過了。
他嘟嘟囔囔的抄完一卷書的一半還不到,放下手裡的筆,滿心委屈。祖母希望他們學漢人的那一套,可是他就是學不好嘛,幹嘛這麼罰他?
想著他轉頭去看身邊的黃門,“阿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