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蕭家女。”羅夫人斬釘截鐵的說道。
貓兒不做聲,直接埋到羅夫人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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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角聲四起,將山中圍圈起來的獸類轟出來,少年們騎著馬匹口中呼嘯馳騁在原野上。衝出來的多數是兔子之類的小獸,那些兇猛的野狼和猛虎多數不會輕易出現,所以少年們更是放開了膽子來射殺獵物。
那邊有貴女看到心癢,也央了母親前來馬匹翻身上馬,當然貴女的馬後都是跟著好幾個人以防不測。
蕭佻此刻也在馬上,不過這會旁邊的一個貴族少年,似乎看不慣他,時不時就過來搶他的道,蕭佻絲毫不搭理,見到一隻野兔在草叢中竄動,立即張弓便射旁邊少年見狀,也弓上搭箭朝著那隻野兔射去。
嗖嗖兩聲,兩隻羽箭同時射中那隻野兔。
身後跟著的家奴去撿的時候便發生了矛盾。
“這明明就是我家大郎君所射,怎麼你來拿!”家奴們一個抓住兔耳朵,另外一個抓住兔子腿,誰也不肯讓半分。
“喲,哪隻眼睛看到你家大郎君射的,這明明就是我家小郎先得!”那少年的家奴輕哼一聲,
“我兩隻眼睛都看見啦!”蕭佻的家奴險些被氣得吐血,不過在外人面前,不甘心就這麼丟了臉。
“喲!那要你大郎君喊一聲,看著兔子應不應啊!”那家奴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黃牙。
和蕭佻搶獵物的少年坐在馬上哈哈大笑,他笑得前俯後仰,還不忘去看蕭佻,“蕭大郎,要不要去叫一聲,看看兔子應不應?”
蕭佻原本是嫡長子,不管是照著鮮卑人還是漢人的規矩都是他做燕王世子,可是禮法還是要給勸力讓路,位置被長公主之子拿去,他這個嫡出的大郎倒是位置尷尬,加上他母親是和鮮卑人有過仇恨的氐人,常有些人去嘲笑他。
“這話說的。”蕭佻臉不紅心不跳,他轉著手裡的馬鞭,“既然是誰射的箭,喊一聲兔子就會應,那麼自然是請小郎先去了。”
“你?!”原本那少年不過是想折辱一下他,沒想到反而落了下風。
“送給郎君好了。”蕭佻回眸看過來,嘴角挑起,狹長的眼眸微眯,一派的風流倜儻。
“雜胡下的種!”少年低聲咒罵。
這聲被蕭佻聽了個滿耳朵,他轉過頭來,“我那裡和你一樣,簡直胡說八道!”
對付這種人,蕭佻懶得說什麼斯文話,那少年直接臉紅脖子粗,手裡的馬鞭抖了抖,瞧著就是要來交惡的模樣。
蕭佻笑了笑,要說打架他還真的不怕來著。
他坐在馬上真要看看這位少年要拿出什麼招數來,草叢中傳來一陣窸窣之聲,而後就是家奴撕心裂肺的慘叫。
少年的家奴此刻正被一頭猛虎咬住了喉嚨撲倒在地,上一刻還狐假虎威的家奴,這會張大嘴,不斷有鮮血從口中湧出。
兩聲馬嘶,座下的馬高高抬起前蹄,蕭佻奮力拉住馬韁,他以前服用五石散後,飛躍在屋簷之間,身體平衡能力良好,再加上反應極快,好歹是沒有被馬甩下來。但是那位少年卻不一樣了,他的馬術並不十分好,一下就被馬甩了下來。馬轉身逃跑之時,馬蹄重重的踏在他的胸口上。
少年噗的一聲吐出口鮮血,蕭佻見此情形,心中罵娘。他連忙抽箭對準那頭傷人的猛虎,要是不在此處解決,恐怕今日就要餵了老虎了!
蕭妙音坐在床上和拓跋演說話,這會旁邊沒有其他人了。長公主來過一會,見著這對小兒女甜蜜蜜的,也不做討厭人,告辭走了。至於其他的貴婦,基本上就湊不到拓跋演面前。外命婦不見天子,這算是不成文的規矩了。
“再過幾個月就到夏日了。”蕭妙音坐在那裡掰著手指和拓跋演算,“到時候兒想用桃汁澆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