蠕或者是南朝打仗,不然奪情是沒有任何指望的。
他在平齊郡才做出點眉目出來,這邊博陵就沒了。蕭佻也真心覺得或許博陵就是個來磨他的。
前來弔唁的客人先到長公主府那裡轉一圈之後,到燕王府這裡來,客人見著蕭佻面上肅穆,有些知道他和博陵長公主那些恩恩怨怨的,都感嘆一聲峰迴路轉。誰知道當年的那個小可憐不但能夠長大成人,而且還得了東宮的青眼。
蕭佻就這麼一直跪在那裡,他朝食只是用了一碗餺飥,中間除了喝了幾口水之外,就沒有吃喝了。
頓時蕭家長子至孝的傳言就流傳出去了,公主府裡哭暈過去的蕭拓都被壓住了風頭。
賓客們白日來弔唁,到了晚上,府內安安靜靜,放眼過去滿目的縞素。寒風凜冽,掛在外面的招魂幡吹的哧哧作響。人站在外頭一會,就覺得害怕。
寒風嗚嗚的吹,堂上的素帛給吹的鼓起來。蕭斌見狀,自己回到房中,另外也將蕭斌叫回去休息,天寒地凍的,堂上又只有兩面牆,人跪在那裡就算守著火盆都過不了一晚上。
蕭佻也沒有裝模作樣要給博陵繼續跪著,家人一說,他就起來了,起來的時候還往上跳了兩下。
家人裡頭還有人記得當年蕭佻是怎麼折騰博陵長公主的,他這麼一跳,旁邊人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這會蕭佻沒有甚麼和博陵作對的念頭,純粹是因為雙腿跪的久了覺得麻痺活動一下而已。
蕭佻在一眾家人警惕的眼神中,施施然走了。
荀氏挺著個肚子靠著隱囊躺在榻上,月份大了,肚子也越來越大,幾乎是一天一個樣,肚子被撐開的滋味當真不好受,肚皮有時候癢的荀氏恨不得把肚子上撓掉一層皮。如今婆母又沒了,她作為長媳還得帶著一群庶出的小姑子和小叔子在那裡哭,肚子裡孩子伸腳一踢,她就疼的不行。
兩個侍兒跪在她身後替她按摩腰部和腿,過了好一會才緩和過來。那邊侍兒道一句,“郎君回來了。”她在床上聽到,一手撐在腰後,就要起來。
蕭佻進來看到妻子要起來,連忙伸手製止,“你好好坐著別動。”
荀氏聽了之後,依著他的話靠在隱囊上“怎麼回來了?”雖然薨的這個是繼母,但繼母也是母親,況且還是皇家公主。
面上怎麼著都要做的讓人挑不出錯來。
“無事,是阿爺讓我回來的。”蕭佻說道,他是沒給博陵長公主當孝子的打算,待會他還要過去,直接兩眼一閉裝暈倒完事。
“我並不在乎那些什麼純孝的名頭,玉娘也莫要擔心。”蕭佻看到妻子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勸說道,“本朝重實幹,那些甚麼虛名別看的太重。”
“嗯。”荀氏點了點頭,她其實心裡對這個婆母也沒有多少好感。一開始嫁到蕭家來的時候,博陵長公主還為難過她的,如今博陵沒了,她內心鬆了一口氣。
“我擔心的是丁憂。”荀氏嘆口氣道。博陵薨了,蕭佻原本在代北做的好好的,如今都要回來守孝三年。等到三年過去了,誰會知道朝堂上會是怎麼樣的境地?畢竟機會是不會等人的。
“你一丁憂就要三年。這……”荀氏出身士族,當然明白仕途的重要性,士族若是沒了仕途不出三四代,恐怕就沒有人知道了,何況是寒門?
“沒事,事情得往好處想。”蕭佻倒是看得開,“這會回來也好,你也好好在家中養胎。家中的事交給旁人處置便好,你身體才是最要緊的。”
荀氏是長媳,家中的事務肯定要她來經手。可是如今她懷著孩子,十分辛苦,要來管家十分吃力。至於蘭陵公主,就更加指望不上,公主府內有朝廷配備的家令等人,是正經的朝廷官員,扶著打理公主府上下一切,公主們沒有必要自己來學管家。
蕭佻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