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該氣惱還是別的,他做出這般的事,元演反而半點都不動,只是派出任城王來。
“小子狂妄,當真狂妄!”莫那縷在馬背上笑著笑著就吐了一口血。
如今恆州已經丟了,但是莫那縷覺得自己還沒有輸的徹底,他還有六鎮,六鎮原本是為了對付北方的蠕蠕所設立的,那裡有重兵,若是策反了其中一個帶兵的將領,那麼東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的。
皇帝為了保持六鎮彪悍的戰鬥力,漢化之風還未曾吹拂到六鎮。莫那縷冷笑,恐怕這也是元演小子的失策之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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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州被攻打下來,那些和莫那縷造反的鮮卑貴族被抓了個七七八八,還有莫那縷的妻子樓氏也被從孃家裡拖出來,上了囚車,和那些囚犯一起押解往洛陽。
這造反的人眼瞧著都去了一半還多,哪裡還是能成功的樣子,尤其近來皇帝連連發來帛書,藉著這件事將朝堂內那些不服管不想接受漢化的鮮卑貴族也給收拾了一批。
謀反這件事,要說牽連甚廣那還真的是相當的廣,其中的尺度都是由上位者拿捏。
朝堂上的位置空出來許多,正好可以給那些後來者騰出地兒來。
蕭妙音接到了常山太妃的求見,她對羅太妃基本上沒多大的興趣,甚至關於那件宮廷秘聞都是懶得去追根究底,她這態度一擺出來,原本外面想要探尋秘密的,也不得不消停下來。
原本羅太妃再在家裡呆那麼一段時間,等到叛亂完全收拾好了,基本上也沒有人記得這回事了。
外人對當年之事的關注,並不是為了所謂真相,不過就是滿足自己那些見不得人的愛好罷了。久而久之也就會記不得了。
可是這會羅太妃竟然要進宮。
蕭妙音自然是允了的,她想不出來有什麼拒絕這位太妃的理由,誰知羅太妃一進來就請求皇后屏退左右。
蕭妙音揚了揚眉毛,到底還是準了。
等到殿內只有兩人之後,羅太妃從床上起來,對著蕭妙音跪下,蕭妙音就知道她來見她是想要說些什麼了。
“皇后也知道當年宮中的規矩。”說起當年的是,羅太妃的臉上還帶著一絲的慘笑,“後宮中妃嬪若是有人生下皇長子,就要被賜死。”
“可是畜生尚且知道要求生,又何況是人呢,那會宮廷中的嬪妃為了活命,不惜在有身還沒有被診斷出來之前,喝下墮胎藥,打掉腹中胎兒好給自己一絲生機。”
蕭妙音聽著羅太妃的話,沒有打斷她,這件事她都知道,但是聽羅太妃說起來,還是能夠聞見裡頭的血腥味。
“而我也是其中的人之一。”羅太妃說著笑了笑,“殿下恐怕早已經知道這事,而我來是來求殿下的。”
“太妃不必如此,我已經說了,莫那縷說的都是假的。”蕭妙音加重了語氣,這是早就定下來了,羅太妃這次來說這個就有些不太合適了。
有些時候真相是什麼完全不重要,只是在於想真相是個什麼樣子。
“殿下。”羅太妃俯身下來,她似乎沒有聽到蕭妙音說的那些話似的,“那個孩子,”她哽咽了一下,“就是清則啊……”
“他?!”蕭妙音一驚,她想了想,她見到清則的時候,的確是覺得他的長相很眼熟,和貓兒有點兒相似。如今想起來,清則既然是貓兒的同母兄長,長得相似也說的過去了。
“太妃告訴我此事,是為了甚麼?”蕭妙音也曾經受過清則的照顧,她在深山裡生了病還是清則來診治治療的。
“望殿下能開恩。”羅太妃跪在那裡,對著蕭妙音就是磕頭,“當年是我貪生糊塗,做下了這樣的事,可是清則他沒有這樣的野心啊!”羅家將孩子送到道觀裡之後,也甚少看完,如果不是她按捺不住去看他的話,可能清則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