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阿爺已經被妹妹佔了,他立刻就衝蕭妙音跑過去,一頭就扎進她懷裡蹭來蹭去。
蕭妙音抱著兒子好笑的很,不過就是一段時間沒見,阿鸞倒是好像整整幾年沒見過她了。就差沒打滾了。
蕭妙音那邊在做孝爹的拓跋演,頓時心下湧上一種相當詭異的感覺。
福娘已經能夠模模糊糊的叫出字眼了,她膽氣十足的指揮拓跋演,“甜的,甜的!”一邊說一邊手指指著那邊的乳餅。
蕭妙音轉過頭來看著兒子那雙和小狗一樣溼漉漉的眼睛,頓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女兒如此霸氣,兒子卻這麼萌。
話說能不能中和一下?
福娘顯然就是個霸氣的性子,一雙胖腳踹在拓跋演身上那是相當的用力。拓跋演也沒見著生氣,他拿過熱氣騰騰該他的乳餅,仔細的掰開來,小塊小塊的餵給她吃。
福娘張口把他的手指也咬了。小孩子長牙,牙根癢的很,瞧著甚麼就想抓過來咬一咬磨磨牙。
拓跋演被她這麼一咬,完全不生氣,樂呵呵的。
那邊母子看見,阿鸞果斷的趴在母親懷裡,仰著頭。蕭妙音只得拿起一塊乳餅給塞到他口裡去。
阿鸞肚子也不餓,不過看著妹妹被阿爺那麼寵著,不禁有些眼熱。阿爺還沒有對他那樣過呢。
幸好他還有阿孃疼他。阿鸞想著就要抱緊了蕭妙音的腰。
洛陽的寒冷在仲春之後終於過去,積雪消融,草地上也露出春意的綠色來。
每逢這個時候,朝廷都要挑選一個好時辰,皇帝去農耕,皇后去養蠶。原先北朝也不興這一套,畢竟一開始都是在馬上討生活,並不是漢人這般靠田耕過日子。不過自從漢化改革之後,風水輪流轉,鮮卑人也穿上了改良之後的漢服,大著舌頭說漢化,皇帝自然也要和以前的漢家天子一樣,進行春祭。
天子的田地都是事先挑選好的,平常平不需要皇帝來耕種,真的讓皇帝來耕田,那簡直沒法看。皇后的養蠶也是一樣,養蠶是個辛苦活計,尤其還要將那些蠶養的好好的要花不少功夫,不可能讓皇后去坐著挑桑葉,都是下面的女官宮人來處理的。
那邊拓跋演呼哧呼哧的帶著牛做樣子,這邊蕭妙音大禮服,從女官手裡拿過幾篇桑葉,放到蠶所在的竹棚子裡。
回頭一碰面,蕭妙音都要笑出來。雖然是表面功夫,但是瞧著拓跋演種田真的是太驚悚了。
朝堂之上,帝后接受朝臣朝拜,皇帝身後御座設簾,皇后坐在身後。
那些大臣們朝堂之上眼神晦澀,不過心裡怎麼想的都藏了起來,不露半點在面上。
皇太子坐在天子手旁的位置,朝臣雙手攏在袖中,對上首的天子一家拜下。
蕭妙音看著面前晃動的珠簾,臉上浮現一絲笑容,當年她許給拓跋演的,她給了。拓跋演許給她的也從未食言。
這一生還很漫長,現在走過的還只是一小段,但是接下來的路,她會同他一道走過。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結~~~番外琢磨琢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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