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似乎有一層白色。
“那就別浪費了。”蕭妙音渾身懶洋洋的,懶得起來,這會阿鸞也睡了,至於自己擠出來倒掉,也的確是有些浪費,乾脆就便宜了拓跋演。
拓跋演低下頭將兩邊吸的乾乾淨淨,他從她身上移開到一邊。他怕壓著她,兩條手臂都是撐在她身旁。
他轉過頭去看蕭妙音湊了過去貼在她的背上,這次不是為了敦倫,而是純粹的抱著她。
過了好一會,蕭妙音開口道,“到眠榻上睡吧。”
拓跋演點了點頭。
再一次梳洗完了之後,換了衣裳,兩人躺在眠榻上。原本是兩人一人一張錦被,一張床上可以睡自己的,不用擔心有人和自己搶被子。
拓跋演睡在錦被裡老大不習慣,他乾脆就把自己身上那套被子往蕭妙音那裡一蓋,然後掀開她那邊的被子,整個人就鑽了過去。
蕭妙音被他弄得發笑,“都做阿爺了,怎麼還和小孩子一樣?”
“我做了阿爺,但也是你的夫婿。”拓跋演眼裡含笑,他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嘴角微微勾起來在她面頰上一吻。
蕭妙音閉上眼,享受此刻的溫存。
“真不容易啊……”蕭妙音開口。
“是啊,是不容易。”拓跋演噗嗤笑了。
蕭妙音笑過之後想起見到的那些內命婦們,所謂的內命婦其實也就是妃嬪。那一個個和入了定的老尼似的。
“阿演,把那些人都放了吧。”蕭妙音開口道,“高氏那些人,也怪可憐的。”
青春年華就要在這宮城裡白白耗費掉,真的是很可憐。
“要放也不是沒有辦法。”拓跋演原本就不在乎那些人,他聽到蕭妙音說放那些人出去,他也不在乎。
“嗯。”蕭妙音聽拓跋演已經答應下來了,點了點頭。
“阿妙就是心善。”拓跋演抱住她。他的後宮被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塞進了不少人,那些女子於他而言就是一個個面目模糊的影像罷了。別說名號,有時候連長相都不太能記住。
後宮妃嬪們不會就這麼守在宮廷裡,皇帝駕崩之後,除了那些高位的妃嬪之外,其他的都會出宮改嫁,那些留在宮廷裡的也不見得會寂寞到哪裡去。
那些供貴婦出家的皇家寺廟,如今已經成了貴婦尋歡作樂的地方,而做尼姑,也不一定非要剃度。
蕭妙音當然知道這些,但是看著年輕貌美的女子就這麼耗費青春,她心裡有不忍,而且她也看不慣這後宮裡竟然還有其他的女人,很看不慣。
拓跋演哪裡察覺不出來蕭妙音的這份嫉妒心?他不但不生氣,反而很高興,很享受蕭妙音的嫉妒。
蕭妙音手就掐在他的腰上。她很喜歡兩人這樣的親密無間,好似一切哪怕不說出來,彼此之間都能明白。
她很喜歡,拓跋演也是如此。
蕭妙音閉上眼,盡情享受這刻的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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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麗華回到王府,渾身上下都累的恨不得衣裳都不換,直接就躺倒床上去。但是她好歹還是頭上的珠冠給卸了,沐浴換了衣裳,讓人抱了兒子來。
清河王這會還沒回來,不過讓人送訊息回來,說是陪常山王喝酒去了,恐怕今日要回來的晚些。
蕭麗華也不把清河王管的太死了,她問了問,是真的陪常山王還有樂平王幾個兄弟喝酒之後,她也不管了。
蕭麗華回想起蕭嬅那灰頭土臉的模樣,不由得笑了起來。她自己樂了一回,在心裡說了一聲該。
“娘。”蕭麗華懷裡的兒子軟軟的叫了一聲。
蕭麗華的心隨著兒子的這麼一聲徹底的軟下來,“兒子啊,你一定要好好的啊。”
到了這會,她可以不要清河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