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都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對於莫那縷,李平還是知道這位的本事。他心裡很難不對這位同僚有顧慮。
“李公不必對此有疑慮。”拓跋演見狀一笑,“朕都已經安排妥當。”
“最近朝廷也要對南用兵。”拓跋演看向王素,“到時有勞王公。”
“多謝陛下!”王素心中狂喜,自小的教養不允許讓他將甚麼都擺在臉上,但是他的聲調不禁顫抖起來,對著拓跋演一禮行下。
只要魏帝肯讓他帶兵南下,那麼復仇就有希望了!
“朕和王卿,也是吳王和子胥啊。”拓跋演看著王素感嘆。
王素垂頭,“不敢辜負陛下厚望!”
拓跋演含笑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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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演打算過幾日就遊歷漢魏皇宮的舊址,當然他並不是一個人,蕭妙音也要一同前往。
他此刻意氣風發,自然是要蕭妙音一起來見證。蕭妙音當然沒有可能不來,只是她和拓跋演興沖沖的到了漢魏宮殿舊址,看到的就是一片荒蕪,別說宮殿的廢墟了,看到的就是一片片的雜草堆。
只有那麼連綿的高聳之處,向世人昭示著,這裡當年也曾經是一處宮殿的臺基。
蕭妙音由宮人攙扶著下來,看到這麼一片荒涼,心中感嘆,“當年如何輝煌,如今卻只能尋找到當年的一點痕跡了。”
“……”拓跋演滿眼觸及這長滿雜草的山坡,若不是事先知道,他恐怕也以為這只是幾處荒山。
“不過,這裡很快就要展現當年的風采了。”拓跋演親自扶住蕭妙音的手臂道,“我將洛陽宮殿選在了這裡。這裡雖然荒蕪,但是原本就是天子紫宮所在,建造起來不僅僅有舊例可循,而且也名正言順。”
蕭妙音聽到拓跋演這話,轉過頭,“其實我覺得,正統是否倒是和兵力有關。”
誰拳頭大,那麼誰就有話語權,她看的那些史書都是這樣,只不過身上都披著一層溫情脈脈的皮而已。她可沒見過哪個是靠道德上位的,就是王莽也不是。
士族一開始十分的牛氣沖天,王與馬共天下,還是因為王家的人手裡有兵權,皇帝也拿王家無可奈何。可是如今南朝士族沒落,皇帝砍那些士族也是砍瓜切菜一樣的。
“你啊。”拓跋演被蕭妙音突然冒出來這一句弄得一愣,而後哭笑不得,過了一會他壓低聲音,“好歹也在面上裝一裝吧?”
蕭妙音被拓跋演的這話弄得發笑。
“知道了,陛下。”她也壓低聲音,回了拓跋演一句。
兩夫妻登上一處高臺,那處高臺已經看不出多少原來的影子了,上面長滿了草,上面的灌木倒是讓人給清理乾淨了。
蕭妙音站在那裡,舉目四望,看到四周一片平坦,連個山頭都不怎麼能看得到。
“要是建造宮室,恐怕沒有幾年不行吧?”蕭妙音轉過頭去看拓跋演,兩漢以來皇宮的建造都是十分耗費人力物力。算算沒有個幾年,根本沒辦法拿下。
“那不一定。”拓跋演舉目四望,雄心勃勃,“我打算先將主要的宮殿建造起來,至於其他的可以慢慢來。就是漢朝長安,也不是一開始就那樣。”
“……也是。”蕭妙音聽拓跋演的意思,是並不在乎宮廷的豪華壯麗是否,反正只要有個地方住就行了。
“這裡就是曹魏時候的華林園。”拓跋演扶著她的手臂給她介紹。
“嗯,原來這就是。”蕭妙音看著遍地的灌木和草叢,有些欷歔,“完全看不出來了。”
“是啊,當年魏明帝花費了許多人力物力建造,如今都成這樣了。”拓跋演想起讀書時候魏明帝反駁臣子讓他別那麼沉迷於建造宮室的諫言,“當年看著那麼壯麗,如今都看不見了。”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