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鮮卑老臣們涕淚滿臉,對著上面的皇帝就開始大哭。他這一聲,帶起了其他的貴族也紛紛拜下,甚至還有宗室也苦口婆心的上言,“陛下,冒然出兵是兵家大忌啊!”
朝堂上請皇帝收回出兵命令的聲音是此起彼伏,只有李平一開始錯愕,後來反應過來。他默默的坐在枰上不說話。
這件事,拓跋演幾乎沒有和任何宗室說過,所以那些叔父弟弟們恨不得以頭搶地弄出一頭一臉的血來,好讓他能收回成命。
“南朝位於長江以南,若是不能派兵南下,朕又有和麵目去見列祖列宗?何況朕已經先派王素南下,此事我心意已決,不必再多費口舌!”
拓跋演回到平城之後,就將王素給派到軍中,帶兵南下去試探南朝的動靜。王素正等著這樣的機會,聽到他的詔令,甚至都不和陳留長公主多說兩句話,幾乎是連心裡都沒有收拾,就帶著當初和他一起逃命過來的王家舊吏就出了城。
有這麼一件事在,那些鮮卑人自然是認為拓跋演是動真格的。
拓跋演就此宣佈退朝,大臣們下朝之後,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商討此事,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過了幾日,一道詔令直接從拼成發出,皇帝呼叫北方六鎮的二十萬大軍,要一路南下直撲南朝的都城建鄴。
訊息一出,眾人大驚。平城內的禁軍是十幾萬左右,再加上從六鎮上調來的二十多萬,夾在一塊已經是三十多萬了。
其次,又徵發各地的軍隊,加在一塊足足有六十萬之眾。
打仗雖然說都對外宣稱是百萬大軍,但是絕大多數情況下沒有有那麼多,先不說要留人駐守當地,以防有亂事發生。,就算有這麼百萬人之多,路上的輜重就絕對成一個大問題。眼下徵發將近百萬之眾,已經算是北朝傾盡軍力了。
這下子朝堂上吵的更加厲害,而拓跋演這一回不再和那些大臣來甚麼君臣相知的溫情戲碼,直接放言,若是再有勸阻的就革職下獄。
朝上如此大事,蕭妙音身為皇后不可能不知道,何太后也知道了。何太后就像不知道也難,何惠的夫家就是這次強烈抗議南征的大臣之一,何惠在賀蘭家是受夠了氣,江陽公主對她時不時橫挑鼻子豎挑眼,加上皇帝親政表露出和皇太后並不親近的姿態之後,江陽公主就徹底不把何惠放在眼裡了,而婆母樓氏也為了不惹到公主,也是將這個小兒媳放在一邊。
何惠一開始好哭哭啼啼,甚至鬧著要和離,但是回家幾次被阿爺何猛敲打過幾次之後,才知道眼下和離不太可能,她能做的就是自己讓自己的日子好過起來。於是聽到這次皇帝南征,家翁莫那縷極力反對之後,她就進了宮,對何太后哭訴了。
何太后最疼愛這個侄女,聽到這個訊息,心下也覺得皇帝實在是亂來。
何太后直接把蕭妙音叫過去,當著拓跋演的面哭鬧,“你這是要做甚麼?好好的要南征?兵家之事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你這是要毀了祖宗的基業麼?”
何太后捶胸頓足,蕭妙音沒有陪著何太后一塊哭,她坐在那裡看著拓跋演。
兩夫妻隔著何太后對望。何太后等了一會,沒聽著皇后勸誡皇帝的聲音,帶著一臉的累抬起頭,“你身為皇后怎麼不多勸勸陛下?這難道是賢良之人所為麼?”
何太后問的不客氣,蕭妙音答的更加不客氣,“多年來,我們和南朝都是撕擼不清楚,淮北一代到現在都還在搶奪。與其如此麻煩,何必乾脆一舉拿下,一勞永逸呢?”
何太后被蕭妙音這話哽的說不出話來。她伸出手指顫巍巍的指著蕭妙音,“這該是皇后說出來的話?”
“太后也該累了。”拓跋演在前朝聽夠了那些大臣的哭訴,對著何太后他是沒有那個耐性。
何太后驚訝的看著拓跋演,還想再說,拓跋演已經讓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