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手裡。
毛奇走了過來,拓跋演看了一眼手裡的文書,“賞賜都已經下發下去了麼?”
每年換季,宮中都會賞賜些東西給宗室和重臣,這次他特意提高了給燕王還有那對雙胞胎的,太皇太后前段時間說要將蕭吉和蕭閔的爵位提成王,他也同意了。反正太皇太后這段時間心心念唸的幾乎都是那對兄弟,沒必要卡著不給。反正到時候多的是眼紅的,要把這兩個人給咬下來。
太皇太后是真的老了。
“啟稟陛下,都已經送到諸王和諸公的府上了,常山王如今正在外面,陛下可要見他?”毛奇道。
常山王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當年那事的影響,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不怎麼喜歡他。如今常山王身上也沒有個正經的官職,在王府裡頭玩兒。
偏偏天子對這個弟弟喜歡的很,時不時的召進宮來,兩兄弟喝酒宴樂什麼的,其樂融融。
“宣。”
“唯唯。”毛奇應道。
不多時貓兒就走了進來,見到皇帝就行了一個禮。他站在那裡身量高大,要不是御座夠高,拓跋演都要仰起頭來看著這個弟弟。
漢人也不興見著皇帝就跪的,大臣見皇帝有自己一套禮法,宗室中也是這樣。
“坐下吧。”拓跋演指著一張床讓他坐下。
“多謝陛下。”貓兒撩起袍子下襬就盤腿坐在床上。
他沒個坐相,拓跋演也不怪他。反正兄弟們對這個最小的弟弟總是讓著,到了這會兄弟幾個娶婦的娶婦,不過對貓兒還是有一份相讓。
“最近太妃怎麼樣,天氣冷了,太妃年紀大,要多多注意。”拓跋演拿起手邊的金盃抿了一口道。
太妃的年紀和何太后差不了多少,何太后最近入冬之後比平常還要畏寒,長秋宮裡點上的爐火比往年要多。每次拓跋演去的時候,都覺得熱的像是春日一樣,讓他有些受不住。
“阿姨好的很,多謝陛下關心。”貓兒似乎是在發脾氣一樣,面上僵硬沒多少表情,臉語氣都是生硬的。
“你怎麼了?”拓跋演看了一眼貓兒,“誰又給你氣受了?”
宗室們也不都是日子能過的舒坦的,有時候還會發生宗室和漢人士族相爭的事。士族口上不說,心裡還是有些鄙夷拓跋宗室索虜之後,而宗室們有些看不清漢人的,直接捲起袖子上門找麻煩。
拓跋演以前也見過這種官司,要鬧起來扯都扯不清楚。
“陛下,你讓旁人退下吧。”貓兒瞧著那一群年輕貌美的宮人,就氣不打一處來,那些宮人他知道,都是從精心挑選出來的良家子,或者是高麗進貢來的美人。外頭那些士族豢養的美人家伎還沒有這些宮人美貌嫵媚。
原本這是宮廷內的事,可是他就是覺得不舒服,心裡隱隱的不平。
“除了毛奇之外,其他人都退下。”拓跋演還是依著這個弟弟了。
宮人和中官們垂首面朝兩位貴人趨步退出。
等到殿內只有三人之後,貓兒挺直了腰,像一隻狸貓那樣警惕的打量了一下週圍,他確定周圍沒有偷聽的之後,才緩緩道,“我打聽到三娘在哪裡了。”
此言一出,拓跋演扶在三足憑几上的手猛然摳緊。那邊的毛奇驚訝之下抬頭,這位大王沒事兒打聽出宮妃嬪的下落作甚?
毛奇瞟了一眼拓跋演,迅速低頭,嘴角撇了撇:不過這訊息正好是陛下想要的。常山王也太會摸索天子的心思了。
他腦子裡轉了好一圈才有些反應過來,這位大王稱呼蕭貴人為三娘,是不是有點過於親密了?
“她——”拓跋演張了張口,發現自己嗓子發乾,過了好一會才說得出話來,“她如今如何?”
“三娘這會頭髮還在。”說起這個,貓兒對拓